老家人在心裡一拍巴掌:對,這感覺不是奇怪,是膩歪。
哎呦……這麼一想更怪了。
飯桌上,李爻如願以償吃上了玉米菜肉餃子,只是他身上捆著固定骨位的夾裹,勒得太緊,根本吃不下多少。
景平見他飯量只頂曾經的一半,人因此更瘦了。他在桌上沒言語,只說了近日都城的新奇事,飯後便拉他回了臥房。
環境隱秘安靜下來,李爻倒不如方才人多熱鬧時自在了。
他骨子裡頗有人來瘋的潛質,人前耍得歡很是無所謂;待到僅對一人,尤其這人是剛剛接受了的愛人,便暫時難以適應,偷偷地手足無措。
他還是想不通小景平對他的喜歡為什麼這般熾烈。
這樣的情感,他要如何捧在心頭珍藏呢?
這對一個從小親緣淡泊、打了多年光棍的男人來說,是個頂大的難題。
景平倒一如往常,動作神態更放鬆親昵了:「我看看你的傷,恢復得好便將夾裹改得單薄簡易些,起碼不勒著胃,」他忍不住撫上李爻的臉,「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情太濃,李爻受不了,決定甩鍋岔話題:「那是鄯庸關的廚子水平太差,要不是我軍務加身,真想去看看他們何德何能,把飯燒得那麼難吃。」
此人雖然有不適應,但也算是在風月場上遊刃過的老滾刀肉了,深知此時越是扭捏越詭異,於是自行將外氅外袍都解了,夾裹裡面獨剩下件裡衣,才住了手。
「我幫你解開。」景平沒戳破他甩鍋的伎倆。
二人對面而立,景平環過李爻腰側,解對方背後的扣子。他看不見他背後的「機關」,卻種在地上似的不肯挪動半步繞去人家背後。
他把人往懷裡一帶,摟個著實,下巴墊在李爻肩上,居高往下看,別有用心——讓我抱一下,好想你。
李爻初受傷時,夾裹扣子是系在中間槽位的,現在,已經收到了最緊。
景平跟人家膩乎了片刻,解下夾裹放在一邊,小心翼翼扶著李爻,生怕他哪裡還沒長好,少了支撐會痛。李爻裡衣領口少系了兩顆扣子,交襟松敞,鎖骨平直又突兀地支棱著,被白頭髮遮得更加欲蓋彌彰。
景平被這令人心疼的美色撞亂了心,只得垂著眼睛暗暗調整呼吸,把注意力集中在他傷處:「我摸一下你骨頭長得如何,要是疼了你得告訴我。平時還很疼嗎?」
「嗯……好多了,幸虧神醫你調的藥對症,否則我這些天若再犯了咳嗽,可真要了老命了。」比起過於濃烈的情愫,李爻似乎更喜歡這種帶著曖昧的溫情照料。
景平不敢下重手。
摸他肋骨的傷處似乎恢復得不錯,略放下心,正待再摸他脊椎的錯位,便聽李爻嘆氣道:「賀神醫,你手重一點,我雞皮疙瘩都要被你摸得掉一地了。」
這貨還專把景平那點難言的非分之想拎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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