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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這一茬酒敬過去了,戶部尚書任德年向辰王道:「王爺,下官得替賀大人說句話,」這位任大人掌管南晉財政之事多年,掛了一副財神爺的和氣象,他笑看著景平,繼續道,「賀大人也是我南晉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與相鄰諸國搭建多條通行線路,是變相拓寬了商路。下官昨日粗略點算,年後月余依靠通商收納的路費、稅金可頂從前三月的收俸,若是長此下去,咱們可又要去修路了,將絲茶古道和古絲綢之路再分出支線來。」

辰王聽罷,臉上樂開了花:「本王第一次與景平見面,便覺得後生可畏、非是等閒之輩,果然不該用太醫院困住了你。」

景平端和還禮:「太醫院謀方醫人,做使節謀財醫國,同樣是給難處尋到解決之法,沒有王爺和任大人說得那麼好。」

「你看看,你看看,原來我還道你心裡明白嘴卻不靈,沒想到原來是不樂意說,」辰王端杯,「咱們喝一個。」

辰王被李爻開宴時劈頭蓋臉的那句「想回邊關」穩住了心思,至宴會快結束,也沒再行旁敲側擊的試探。

在座眾人多是問李爻前線戰況和他的傷勢。

李爻半點不隱瞞,將擱古軍如何剝人皮製鼓,生取人骨制槌,常懷將軍如何結同心索與一眾將士不畏死地填炮口,繪聲繪色講述給眾人聽。

起初,眾人面色尚算淡定,後來一個個滿目悲切、敬畏,無半人談笑了。

他言罷一段,宴廳中鴉雀無聲,只有絲竹之聲靡靡,與李爻所述之事一比,顯得不知所謂。

辰王環視一周,正色道:「諸位大人無需這般悲涼,你們同前線的將士們一樣,是不畏死的敢言之人,將軍們不畏戰火硝煙,為我南晉安邊定域;諸位大人則不貪財、敢言事,為將士們解除後顧之憂。我朝這般文武相和,必能山河萬年。」

話說得慷慨,在座文臣本有不少喝得恰到好處了,情緒被稍一煽動,簡直要哭出來了,澎湃激昂又就著酒灌下去,若非是王爺還在主位上坐著,非要站起來吟詩幾首,更或花拳繡腿舞刀弄劍一番,才能抒解亢奮血性。

「王……王爺……」

李爻以為這接風宴到此差不多了,再場面幾句就各回各家得了,突然有個舌頭都大了的醉鬼叫辰王。

還是戶部尚書任德年。

他剛才誇獎景平時是微醺,現在則已經醉了七八分。

別看他給景平說好話,景平還真對他沒好印象,記恨倒不為別的,只因曾聽胡伯說他上趕著李爻說親,活脫脫是當朝第一大媒公。

李爻的大事小情,賀公子心裡一本暗帳,一筆一筆記得清楚極了。現在媒公大人酒意上臉,脖子都紅了,景平掛他一眼,更嫌棄了。

「王爺,下官有一言,雖是舊事重提,不提卻實在窩得難受。」

辰王見他喝多了,提醒道:「任大人不勝酒力,話還是等酒醒了再說吧。」

任德年不同意:「非……非要當下說,再等康南王便又要走了,」他向李爻舉杯,「康南王,下官稱你一聲大人、王爺,是場面話,但論及你我私交,我該托大自稱一句愚兄,愚兄是過來人,得勸勸你。你不該為了當年太醫的一家之言避而不娶,即便有一日那讖言應驗,你也該給李家留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李家先人已經不在,如何能徹底斷在你手上啊?」

第088章 劍舞

景平氣得直在心裡翻白眼:這廝前兩天找我把脈開平安方, 我怎麼沒多給他加點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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