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訥了一下,仔細想也確實如此,便跟著笑了。
「你跟我說句實話,」李爻又道,「那次我發燒被魘住了,我聽見你叫我晏初,當時你不承認、說我燒糊塗了,我真的燒糊塗了嗎?」
景平睜眼說瞎話:「嗯,是燒糊塗了。」
李爻「切」了一聲,明顯不信。
景平笑著看他,正好撞上他也抬眼看自己。
目光交疊於傘下,放大了只屬於兩個人的專致。
景平霎時心如春雨般溫柔纏綿,一把摟了他,拐進小巷裡。
李爻見景平肩線一動,就知道臭小子要有動作。這源於武人的警覺。但對方是景平,警覺只醒個神,又歇了。
李爻笑道:「公子常日裡衣冠楚楚,現在陰雨悱惻,小妖精要現原形啦?劫財還是劫色?」他那雙笑眯眯的眼裡只有心上人,讓景平忍不住抬手描他的眼睫。
李爻被撫得垂眸,順從的小動作掩盡了常日裡的囂張。
景平想親他。
李爻不解風情地一揚手,戳著景平腦門把他抵住,笑罵道:「瘋小子,垂涎我的美色等不及回府麼,給點陽光就燦爛?」
景平溫柔地把對方的手摘開,柔聲道:「你傷還沒好呢,若是回府去,你我豈不都煎熬?」
李爻被他流氓但溫柔的理由說愣了神。
稍一分心,景平已經吻了上去。
舌尖柔和地勾著李爻的唇線,愛撫似的誘惑他配合。帶著歉意,反覆舔舐曾被咬破的地方。
即便那片皮膚早已完好無損。
此刻,景平很暖,也很柔和。吻里有欣賞、愛戀、品嘗和探索,沒有毛小子的急不可耐。
從容把李爻勾得心裡痒痒的。
姓李的老流氓當下便想摟住惹火的小子按在牆上,好好教訓一番。
可他雄心壯志起,身子卻關鍵時刻掉鏈子。剛一吸氣,肋骨間就一陣隱略的刺痛,提醒他安安生生做個病號,眼下要顯威風,鬧不好露怯,最後是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李爻不甘心地想:食色性也,他在這方面明明白紙一張,天賦倒真高得要命。
淅雨勾心,景平略重的呼吸繞在耳邊。
李爻抬手按在景平心口,感受對方一呼一吸和心臟跳動的鮮活。
這讓他迷戀,讓他忍不住設想屬於兩個人雨過天晴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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