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爻無言以對。
不知是該說對方痴情,還是癲了。
他咽了咽,決定戰術撤退,穿衣裳下地,轉到屏風後洗漱:「我去一趟兵部,晚上回來吃飯,你沒事就老實在家等我。」
這副口吻,讓景平心裡驀地一喜。
李爻則頗有「負心漢」的架勢,說走就走。
但他終歸還是被小情人攔住了,半推半摟地請他屈尊移步到廚房,伺候著喝一碗粥,又餵了一角餡餅,才罷休。
小情人送負心漢到門口:「太師叔,工部給你的面罩呢?」
李爻不明所以:「和盔甲在一起吧,怎麼了?」
景平掀開車簾,扶瓷器似的送他上車:「無恙兄說那面罩里有濾片,讓我給你換一換。」
「回吧,難不成你要送我去兵部麼?」李爻擺擺手。
那臭小子看著他笑,神色里滿是親昵,像是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李爻終於忍不了這份膩歪了,轟他道:「快走快走。」
早沒發現你這麼粘人呢。
景平轉身要下車,突然轉頭回來,在李爻嘴唇上深深找補了個吻。
李爻猝不及防,幾乎仰過去了,重心不穩要回手撐座椅,須臾間得景平適時在背上一撐,穩了重心。
色狼得逞笑得更像花兒了,放開他輕聲道:「早點回來。」之後掀簾蹦下車,屁顛屁顛回府了。
事態至此,已經脫離開李爻的預想和控制,一路瘋癲走勢,難以預估。
他無處伸冤,沒得理說,暗嘆一聲:自己要寵的人,多沒邊兒也是自找的。
「走吧。」他沉聲吩咐。
可能是有火,嗓子有點啞。
景平從昨天到現在開心得不行,回到府里,看什麼都更順眼了。
他獨自去庫房,見武器架上將軍的盔甲掛得規整,面罩和頭盔擦得鋥亮,放在一起。
景平拿起面罩回屋,借光仔細看,確實見貼近耳根的地方有個極小的卡扣,用巧勁一撥,卡子就開了。
面罩內層極薄的銀烏整片掀起來,夾層里果然有濾片。
那濾片已經不潔白了,吸附了很多爆/炸/物細粉。
這面罩李爻其實沒戴過幾次,濾片卻已經污濁成這般,看來是要勤換的。
景平將面罩內側精心擦淨晾乾,換好新濾片。
跟著,他與那髒污的舊濾片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拿起東西,去了草藥房。
王府的草藥房本來是個小倉庫,陰存著常用藥。景平住進王府之後,心心念念看顧李爻身體,這地方就慢慢被他改造成專屬藥房了。
他進門倒一碗開水,將舊濾片放進去。
精緻片刻,水面浮了一層塵。他把浮沉撇掉,拿琉璃小碗架在火上,將水倒進小碗裡蓋上蓋子,小火慢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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