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一不做二不休,又幾枚鋼針補過去,既狠且准地落在那倒霉蛋幾處大穴上,對方登時跟自己的胳膊腿生疏起來,在地上翻身數次站起不來。
另一人沒想到,同伴這麼快折了,摸出手/弩向景平便射。
距離很近,機擴的射速比人手打暗器快很多。
但李爻一直旁觀,又不是死的。
千鈞一髮之際,他腳尖挫飛一塊鵝卵石。
石頭像小炮彈一樣,「呼」地沖那人太陽穴砸過去。
殺手頓時分心,躲閃之餘,手/弩角度偏斜,短箭謬以千里地連景平頭髮絲都沒擦到。
搏命過招,稍有差錯便勝負既定。景平匕首出鞘,一斬落在對方手背上。
平鋪直敘的一刀,有削金斷玉之力。斬斷了對方半隻手掌。
手和手/弩落地分家,血撲灑而出。
而那殺手忒奇怪。不喊不叫,更似不知道疼地連眉頭都不皺,動作沒有絲毫遲疑,左手從後腰拽出匕首,又向景平撲過去。
金石擦錯間,李爻已看出那人不是景平的對手,他站定沒再插手。
果然不出三招,殺手的匕首被景平齊根斬斷。景平抬腳踹在那人胸前,對方直愣愣摔出去,落地嘔出一口血。
行刺徹底失敗了。
李爻不是武將,府上就沒養家將。更因離府五年,之前的家丁也早遣散得七七八八。
這王府實在是沒有王府的排場,完全是幾個老少爺們聚在一起過日子。
而今變故突發,胡伯先差點被嚇得背過氣去,緩過來意識到自己打不動但是能喊,遂敞開嗓門大吼:「快來人吶——有刺客!」
老人家平時愛玩兒個票,氣沉丹田,一嗓子嚎的一里之外都聽見了。
但王府委實太大,家丁抄笤帚、伙夫拎刀,趕來救場時,架已經打完了。他們只得又去拿繩子,把人五花大綁起來。
「你沒痛覺?」景平冷臉問那斷手刺客。
對方與信安城郊襲擊李爻的牽機處探子一樣。
「中毒了想解嗎?」景平又道,「為什麼來行刺?受何人指使?告訴我,我能救你。」
漢子陰冷的眼裡閃過一絲游移。
也就在這時,王府院牆上另一道黑影陡然起勢。
那影子沒往牆下跳,三聲連續嘣響,三支弩/箭連發。
兩箭朝向兩名刺客,另一箭是直奔李爻去的。
這箭不同尋常,帶著星點火光,「絲絲」冒響。
須臾間,李爻和景平反應過來了——是湘妃怒!
弩/箭太快。
景平大驚失色,已經顧不得刺客死不死了。
大喝一聲「晏初」合身向李爻撲過去,可二人離得遠,景平再如何輕功卓絕,又如何能敵得過箭矢流星?
電光石火間,不知何處一道暗影凌空而起,從半空截住射向李爻的箭,黑旋風似的卷向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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