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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爻點頭,表示不用說,問道:「和談怎麼樣了?」

花信風和常健對視一眼。

花長史是多麼溫文又內斂的性子啊,翻了好大個白眼,跟著謹慎地掃視帳子裡的人,見李爻身邊有景平、親衛小龐、楊徐和一名從沒見過的雅致年輕人。

那人見花信風目光落在身上,摺扇一合,倒提在手裡行禮:「在下秦松釵,是賀大人的隨侍,幫著日常跑個腿兒。」

花信風不著痕跡地打量人,說不出他哪裡違和。

軍中都是糙老爺們,他太精細了?

好像不是。

李爻也很好看,穿上文士袍,稍微裝模作樣便能矜貴出世家公子的矯情。可即便如此,花信風也不覺得李爻格格不入。

反觀眼前這人並不矯情,反而讓花信風覺得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一愣神的功夫,景平像是看出師父心裡有別樣情緒:「師父,松釵先生是很有能耐的人,不必避忌。」

花信風點頭,言歸正傳:「陛下旨意上派去議和的是監軍鐸公公……」

這道旨意來時,李爻已經離開邊關了,但眼下他只聽開頭,就能想到議不出個所以然。

他離開前交代過,無論最後議和使派誰去,條件都不能提得嚴絲合縫。這是種你來我往的手段,同不同意是對方的事,提什麼條件則是為了表明己方立場。不能過於「貼心」。

誰知,挺大個事派了鐸公公這個囊膪。

花信風說他每次都是哆嗦著回來的,有一回擱古人使壞,用人骨杯子請他喝酒,快談正事了才告知真相,把他嚇得大吐特吐,堆在場上——當日的結果肯定是「還談個屁」。

眾將士們在沙場上拼命掙回來的臉面,徹底被甩在地上,和成一灘稀泥。

景平見花信風說得眉毛倒豎,蔑聲笑了。

「鐸公公起碼拖住了時間,讓太師叔緩一緩,」他又向李爻道,「我想見見二王子。」

李爻示意花信風安排。

眾人又說了些常務,便散了。

李爻邁腿往外走,被花信風一把拽住,拉到角落裡。

他莫名奇妙:「想我啦?要敘舊?偷偷摸摸成何體統?」

花信風看他:能不能正經一點?

李爻笑眯眯的:「行了,快說到底什麼事。我還想跟景平一道看看那倒霉催的陰險小人呢。」

「景平……」花信風壓著聲音道,「怎麼感覺跟之前不大一樣了?」

「咳,就這?」李爻知道花信風待景平格外上心,「他現在平步青雲,只待宏圖大展,自然不是當年的小屁孩了,你身為師父,該老懷安慰。」

「不是,我不是說這個,他整個人狀態不一樣了,好像眼角帶桃花,之前生人勿近的冷肅模樣淺了好多,」他聲音壓得更低了,像咬耳朵,「我好像看他手腕子上系了條紅繩,怎麼回事?是不是跟誰家姑娘……那個什麼?咳,他跟你更親近,有消息嗎?真有這麼回事咱好著手張羅準備。仗得打,國得護著,日子也得照常過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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