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安排妥帖,已經快中午了。
李爻終於得了片刻消停,剛剛他右手已經不對勁,現在連腳都冷得不得知覺了。
「吃完飯你好好睡一覺,雜事我替你應付,有急事我叫你。」景平幫他歸置桌上的文書雜物。
李爻打哈欠:「困死了,不吃了。」說完,往行軍榻上一躺。
景平又勸了一次吃過飯再睡,李爻卻跟棍子似的閉眼挺屍,一動不動。
景平和他太熟了。
非常熟悉的兩個人總能在細枝末節間察覺對方的不對勁。
尋常時候,李爻在瑣事上非常「寵」景平,基本景平說什麼是什麼。在李爻這裡,除了政務軍務,全是瑣事。
眼下即刻開飯了,他困成什麼樣,一口飯都不吃,倒頭便睡?
景平心念陡轉:他是毒發了,不樂意被我看出來。
「晏初。」景平湊到榻邊,手撐在李爻腰身左右兩側,輕聲道。
李爻巋然不動,無聲地表述「老子睡著了,別吵我」。
「是不是……難受了?」景平問。
李爻還不理人。
景平想摸他右手。結果那人不經意地把手往胸前一抱,景平摸了個空。
「別鬧,我要睡覺。心疼心疼老人家。」他嘟囔。
若是旁的事,景平早放任了。
唯有李爻的毒傷讓景平有近乎發狂的執著。
他想起對方前不久還賭咒發誓,說什麼都向賀大夫匯報……
事到臨頭,還是死撐到底。
景平來氣。
又心疼又來氣。
他起身,去把帳簾鎖扣掛上。
李爻以為他作罷了,心道:終於安生了。
可片刻未過,景平好像又回來了。
李爻:……
而後,他身邊一沉,右邊眼睛似乎被遮了光。
他身子發麻,感覺遲鈍,閉眼反應好一會兒,反應過來了——這臭小子怕是在親他!
而他沒有感覺。
因果既明,「屍體」是挺不下去了。
李爻睜眼,入目便是景平近在咫尺的臉。
對方正好一吻落在他右側耳根處,手指描著他的脖頸往下,見他睜眼,心疼幽怨地道:「明明半點感覺都沒有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李爻懂得對方的記掛,但他又乏又難受,抬手一揮:「消停會兒!」
本意是把景平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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