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二人又有了幾次,不再那麼「生疏」,景平漸漸放鬆,本性也隨之暴露真切了。
臭小子簡直愛他如痴如狂,待他有種難形容的擺布欲/望。
李爻認真想過對方此類行徑的初衷,可以理解男人在控制中「征服」愛人的快樂,更何況景平自幼視他作英雄,一路追著他的背影,如今終於抱得英雄在懷,成就感爆炸,可想而知有多魔怔。
無奈想通歸想通。
誠如景平所斷:太師叔的情場風流多是假把式。
李爻不痴迷此道,最初糊弄毛小子還行,待到對方開竅了,便漸漸敵不過人家的魔高一丈。
所以他反而成了被動落下風的那個——所謂愛之所至可以滋養天賦,所向無敵,不服不行。
至於喜不喜歡……平心而論,李爻無所謂。
因為景平喜歡,又算不得毫無顧忌地過分,李爻便隨他開心。
王爺一時遲疑不回答,不過是在考量不同答案導致的後果:
說「喜歡」吧,小混帳肯定尾巴掀上天,二人一言難盡的床笫之樂更要翻出新花了;
若說「不喜歡」呢,看景平真誠的表情,只怕是要跟他討論到底哪個步驟、哪種做法讓他不喜歡,討論之後……還得實踐。
得吧,李爻繞明白了,怎麼都躲不過去。
沒想到景平見他愣神緊張起來,拉過他的手診脈:「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在想入宮的事?」
「你覺得他想幹什麼?」李爻趕快順坡下。
景平冷笑著沒答。
「你知道為何?」李爻詫異看他。
景平笑容更高深了,頗有李爻糊弄人時的風采:「掐指一算,或許有人要倒血霉。」
未至立秋,日子過出一把子秋來的寒意。
景平解開外氅,給李爻披上,撐傘下馬車,回身迎他。
傍晚的天已經黑得像夜裡。
御道兩旁的花朵被打落滿地,氣死風燈的幽幽火苗在雨里飄忽,撲爍了群臣腳下的路。潮雨味一路隨著眾人,瀰漫到太和殿,才被恰到好處的香味沖淡,混出一種說不出讓人醒神,還是迷糊的味道。
晚膳時間一到,趙晟便登殿了,說過幾句有的沒的開始端杯敬酒。他言辭中沒單獨提到誰,只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說些無關緊要的事。
酒過五六巡,有不勝酒力的官員微醺,趙晟示意樊星靜場,朗聲道:「朴愛卿,今日午後的話,你再與諸位愛卿說一說。」
「朴愛卿」叫朴淼,位居太常寺卿。
晉朝設有禮部,也設有太常寺。禮部主管往來接待、修典奉宴、廟堂祭典;而太常寺呢,則多是負責觀星占事等虛幻縹緲的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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