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藥了。」藥碗被放在李爻手邊。
李爻端起來就喝,對方給他備藥總是溫度得宜。
「趙晟找你什麼事, 還不打算跟我說?」景平接碗遞水。
終歸是要告訴他。
「鄭老師行蹤露了, 我得去接他回來,這段時間皇上讓你入宮看顧大殿下身體。」
牽制之意明顯。
景平冷哼,隔空翻給趙晟一個白眼。
「那……你怎麼打算的?」他問道。
「帶松釵一起去,半途換具屍體還是能做到的。」
鄭錚驢脾氣上頭只怕御前自裁都做得出。
「可這樣鄭老師就真的要一直隱姓埋名下去, 他能願意嗎?」
事發突然,李爻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景平沒再細問,看著李爻的眼睛道:「你只管放心接人回來,我有辦法讓趙晟把這事輕輕放下, 不罰鄭老師。」
他雲淡風輕的態度出乎李爻預料。
李爻乍想, 他能有什麼辦法?
而後又意識到景平如今已經不是兩手草藥香的小太醫了。他於政務看似沒實權, 實則手裡握著多國通商的關鍵, 近來又將侍政閣收攏得服服帖帖, 暗捏著都城、乃至外阜士農工商的命脈, 做小動作讓趙晟改變心意, 並非絕無可能。
趙晟雖然癲,終歸不是徹底瘋, 他還有欲/望,甚至有「雄心」。人一旦有欲、有懼,就不是石頭一整塊。
景平看李爻臉色,見他眉眼彎彎看著自己,毫無追問之意,有點失望:「你就不問問是什麼法子?現在這麼放心我了?」
李爻笑意更濃了,哄他似的問:「哦,是什麼法子呢?」
「我又不想說了。」景平噘嘴。
嘿……
你還會拿一把了。
李爻輕哂一聲,拽著領子把對方頭拉低,在他嘴唇上親一口:「說!」
「什麼時候走?」景平得著甜頭,舔舔嘴唇,不吝地坐在李爻面前桌上,掠起對方幾縷白髮,卷在指間。
李爻有點累,懶得想這倆問題之間的邏輯:「後天大朝之後,若是沒事便出發。」
景平翻著眼睛想了想:「那上朝之後你該能將一半心放肚子裡去接鄭老師了。行程不用趕,南方暖和,君可緩緩歸,」景平嘴角彎出絲笑意,細看怪陰森的,「我好在宮裡每天對著趙晟扎小人,讓他早點升天。」
「你想做什麼?」李爻剛松的心,被那笑容一撞又提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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