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光溜溜,那就是又得脫光光,寧小蟲極力穩了穩慌亂的情緒,猶豫解開錦袍的腰帶,脫掉淺綠色的錦袍。錦袍靜躺在地面,等待下一件衣服的到來。寧小蟲難為情地扯了扯里衫,如今他僅穿著一件輕薄的里衫,該掩的掩不住,布料輕柔地貼著溫暖的身體,勾勒出身體的曲線。
寧小蟲捂臉,繁衍生息是蝴蝶的重責,作為一隻尚未破繭成蝶的蟲子,居然會遇到如此不好意思的事情。想起易墨那張臉,寧小蟲的心都快蹦出來了,那是他迄今為止見過最沉迷的容貌。
他不敢再脫里衫,爬到床里糾結了好一會兒,緊張的不行。等一會兒易墨來了,他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對於伺候這詞的含義他半理解半困惑。
為了讓自己表現自然一點兒,寧小蟲決定先稍微練習一下,他盡力回顧千年來見過的屈指可數的纏綿場景。
他回憶著其他人的動作,怯生生的把腿伸出里衫,呈誘惑狀,輕輕喚了一聲:「易公子。」
話一出口,寧小蟲連打了幾個寒戰,這樣絕對不行,他會被自己噁心到。而且,他瞅了瞅自己的腿,毫無小倌皮膚的白皙質感。寧小蟲整天在外面跑,沒事就變回原形曬太陽,太陽曬多了的結果就是寧小蟲膚色不白。
受挫的拉過里衫重新蓋好自己的腿,寧小蟲怨念,腿白又不能當菜葉吃,蟲的一生當然是生存更重要,生存不下去怎麼修行,他沒人寵著又沒人養著,孤零零的摸爬滾打的長大。
修行的漫漫長路,他無數次差點被鳥吃掉,無數次差點被雞吞進肚子,瓢蟲欺負他不會飛,就連烏龜餓了都會咬他一口。
寧小蟲抹了一把辛酸淚,世間的歷練,沒有人喜歡過他,他缺乏情感經歷,所以寧小蟲非常期待成為一隻漂亮的蟲子,被其他人喜歡的蟲子,受到關注的蟲子,可惜他僅是一隻胖胖的不引人注意的蟲子。
如果自己註定此生平凡沒人愛,那麼他還可以努力成為月老,成就世間無數的姻緣,看到別人幸福了,寧小蟲也會隨之心情愉悅。
寧小蟲蜷在床上等了一會兒,易墨還沒回來,香鼎的香氣瀰漫在屋內,燭火搖曳,光線柔和,大床又軟又暖,寧小蟲縮在被褥很快睡著了。
他睡得迷迷糊糊,隱約聽到門響,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里衫自肩膀滑下,露出上身,他睏倦地望向易墨,睡眼惺忪地說道:「回來啦。」
易墨沒應話,他回到易宅之後在父親墳前獨自喝了很久的酒,喝得酩酊大醉,一身的酒氣,他半睜著眼望了一眼床的方向,大步走上前。他揚了揚手,霎時一陣風吹熄了蠟燭,屋內陷入了黑暗,床帷無聲的放下,阻隔了視線。
對方剛走近,寧小蟲立刻聞到了濃烈的酒味,昏暗中,他揚起臉看著易墨,還沒說話,易墨猛然將他壓倒在床上,一把扯掉他身上的里衫,肆意撫摸親吻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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