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馮遠山渾身一僵,他頓時哭笑不得,易墨小時候長得非常可愛,可愛到被一頭驢子調戲,這種過往他怎麼可能告訴寧小蟲,易宅上下的人,沒人膽敢提及這樁陳年往事。
白驢之所以跑得極快,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易墨,長大後的易墨褪去了幼時的可愛模樣,妖力與日俱增,霸氣十足,當驢子再度靠近他身旁,他手舞利劍險些砍掉驢子的尾巴。易墨一臉平靜地說宰了驢子燉驢肉湯,沒人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唯一確定的事情莫過於,受到驚嚇的驢子再也不敢靠近易墨,易墨方圓之內,驢子的蹤影絕跡。
昔日的易墨足以令白驢畏懼不已,更何況如今手執斬情的易墨,驢子怎敢靠近分毫。
馮遠山不說,寧小蟲死拽著馮遠山不放,換來的結果依舊是馮遠山死活不說。
僵持片刻,馮遠山實在受不了軟綿綿的蟲子,他抓起寧小蟲的衣服將寧小蟲拎到一旁:「不准纏著我,不准再問這件事,不然我馬上收回金子。」
他話音剛落,寧小蟲下意識把手裡的金元寶塞進里衫,一副這事不能妥協的態度。馮遠山心底輕嘆,金子交給寧小蟲的那一刻,他就沒想過再舀回來,他趁著寧小蟲關注金子,眨眼溜了。
寧小蟲忽感眼前一空,回過神時,空空蕩蕩的走廊僅剩他一人。他呆望走廊,究竟存在何種不能說的話,導致馮遠山消失得這般神速,其中必有蹊蹺。
伸手探入里衫,寧小蟲摸出沉甸甸的金元寶。他遲疑著走向西邊的草棚,白驢不在,寧小蟲向丫環和家丁們打聽,僅有一個家丁說,驢子半夜匆匆忙忙出了易宅。寧小蟲在草棚守了一整天,直至天黑,驢子也不見回來,似乎很好的映襯馮遠山的話,寧小蟲前腳踏出草棚,白驢後腳開溜,別說金子,它根本沒有與寧小蟲再見面的打算。
夜深了,寧小蟲懷揣金子悶悶不樂地去找易墨,易墨太不夠意思了,舀一隻溜得飛快的驢子欺騙他渴望學習法術的感情。易墨屋內點著蠟燭,不過人似乎已經休息了,床帷放下來擋住了視線。寧小蟲左右看了看,屋內沒有其它人,他壯著膽子偷偷溜進屋。
尚未靠近,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詭異的氣息,讓寧小蟲有點害怕。他四下張望,反覆確定再無其他人,他這才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他撩起床帷一看,床內只有易墨一人,易墨臉色不怎麼好,身上搭有一床薄被。
寧小蟲在離開和留下之間糾結了小會兒,他戰戰兢兢掀開被子,一個他不願見到的情景出現在眼前,易墨的右手環繞黑色的毒氣。寧小蟲脫了鞋,爬到床里,他把床帷重新理順,擋住虛
弱的易墨。
他摸出自己的小藥瓶和一塊芭蕉葉,方才他在花園咬了一口,鸀葉味道不錯,本來寧小蟲計劃留作自己的食物儲備,看在使用對方是易墨的份上,他不介意自己僅咬了一口的新鮮鸀葉讓給易墨先用。
他與上次一樣,先把藥粉塗抹在葉片表面,再把葉片捆在易墨右手。
寧小蟲猶豫地伸出手碰了碰易墨的臉,易墨的體溫有些冰,寧小蟲趕緊又為易墨多蓋了一床被子,他在易墨身側躺下,抬眼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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