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遍地均是殘垣斷壁,枯樹倒塌,就連乾池也已然乾涸。通往乾柱的道路大大敞開著,鋪地的石塊沒有一塊是完整的。
在道路的盡頭,那個矗立在天地之間仿佛永世無法撼動的乾柱,它布滿了數不清的觸目驚心的裂紋,破碎的石塊仍在陸陸續續的自乾柱掉落,砸向無邊的黑暗虛空。
目睹乾柱的慘狀,乾宇的心猛然擰緊,難以忍受的痛楚湧上心頭。乾宇明顯感覺到,這些掉落的石塊根本沒有殘存的天之本源氣息,不單單是石塊,整個乾柱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天之本源的氣息。
乾宇不敢相信,他卻又無法欺騙自己,他知道眼前的乾柱已無任何意義,乾柱內蘊藏的天之本源死了。
一旦徹底失去天之本源,乾家生存的意義何在,乾家生存的依靠何在?沒有了天之本源的支撐,沒有天之力的補給,別說順天乾家,包括逆天乾家在內,同樣舉步維艱。
正因如此,乾宇堅信,破壞乾柱的絕非逆天乾家,他們可能打壓順天乾家,可能追殺順天乾家,但他們不可能這般自尋死路。
一時間,乾宇凝望著乾柱久久不語。
乾家的大少爺無法面對這般毀滅性的景象,他寧願這是幻象,一個虛假的幻象。但是,如果這些僅僅是幻象,那麼他們為什麼來到這兒,徐天玄的父親又有什麼話要對他們說。
徐天玄明顯察覺媳婦的情緒不穩,他牽了牽媳婦的手,說道:「府內沒人,要不我們到城裡看看?說不定在外面能找到人問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話雖是這麼說,可最終能不能找到人,徐天玄心裡完全沒底。固若金湯的乾府都變成了這般模樣,一直處於乾府保持下的雲祥城又會是何種模樣。
事實很快告訴徐天玄,乾府外的雲祥城比起乾府愈發殘敗。整座城幾乎湮滅,被夷為了平地。沒有人,沒有動植物,沒有絲毫生機,雲祥城好似連風都停止了,僅剩一處死氣沉沉的荒地。
徐天玄拉著媳婦的手,默默地陪伴在媳婦的身旁。他不清楚自己該說什麼,他的震驚與難過早就多到數不清,沉默和陪伴也許比述說更加適合這一刻。
雲祥城生機全斷,徐天玄和乾宇若要打聽情況,必須遠離雲祥城,到另外的地方打探消息。他們將前往何處,那兒的人是不是當真了解雲祥城經歷的滅頂之災,他們不得而知。
走到城門附近,徐天玄心底莫名的一跳,他捕捉到一縷熟悉的時間法則氣息輕飄飄的拂過。他下意識抓緊乾宇的手,納悶地四下張望:「這兒好像有人。」
與此同時,乾宇亦是停下腳步,他靜靜地感受了小會兒。滿城雖無天之力的氣息殘存,可情況確實與徐天玄說的一致,周圍有人。對方運用的是時間法則,帶給他的感覺分外親切。
意料之外的發現令乾宇和徐天玄略微一愣,猜想停留此處的那個人是誰,他們心裡不約而同地冒出了同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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