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這句話就有一個問題,你並不是一個病人,從專有名詞上來說,你是骨髓捐獻的供體,所以不存在生病的現象。其次,來之前我查得很清楚,抽骨髓是局部麻醉,怎麼可能讓你沒有辦法思考?蘇峙,難不成,這個麻藥打到你的腦子裡去了?」
蘇峙賭氣把臉看向一旁:「我不喝,我就是病人,我就是沒有辦法正常思考。我都跟你道過歉了,你還不答應,你就是欺負我。」
正說著不吃,肚子卻在這時不配合地響了起來。
蘇峙有些惱,重重地哼了一聲。
顧清洲忍住笑意,從床邊坐到了床上,然後端起粥碗,舀了一勺,吹了吹之後,遞到了蘇峙的嘴邊。蘇峙緊閉著嘴,依舊是剛才生氣的樣子。
「行啊,你不喝,那我喝好了。反正我也不記得上一頓飯是什麼時候吃的了。」顧清洲直接把那一勺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蘇峙後知後覺。如果自己真的沒有告訴顧清洲來了S市的話,那麼,顧清洲又是怎麼找到這來的?
「你還沒說呢,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看著蘇峙終於想到了正題上,顧清洲又重新舀起一勺,再次餵向蘇峙。
「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蘇峙住的是雙人間,但恰好病房裡沒有其他人,這便能讓蘇峙不至於那麼的丟人。
顧清洲並沒有把自己這一路的奔波說得有多可憐,畢竟和蘇峙所經歷的相比,自己這路途上的勞累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
「所以,阿峙,其實我生氣的點不在於你是不是告訴我去了哪裡,而是,無論遇到什麼事,我不想成為最後一個知道的人。我想陪著你,我想幫助你解決你所面對的問題,而不是像這次一樣,只有你自己一人孤軍奮戰。」
「就像冬天裡吃草莓,吃冰淇淋,我不在乎成為另類的那一個,我只想能成為你第一時間想到的那個人。」
顧清洲的話似乎打開了蘇峙的淚腺開關,他的眼淚毫無預兆地流了下來。
這還是顧清洲第一次看見蘇峙哭,雖然很快蘇峙就將眼淚抹掉,覺得丟人。
顧清洲嘆了口氣,往蘇峙的方向坐了坐,輕輕地把人攬在了懷裡。
「阿峙,我不喜歡你轉身的時候身後沒人,所以以後,無論遇到什麼事,一定要記得先告訴我,好嗎?」
埋在顧清洲懷裡的蘇峙嗚嗚兩聲,點了點頭,又像是報復似的,將眼淚擦在了顧清洲的襯衫上。
「其實,我已經兩天沒換衣服了,你不嫌臭嗎?」顧清洲跟他開玩笑。
「臭,臭死了。」蘇峙帶著鼻音說道。
「清洲,我想回家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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