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面情緒撲來時許映白根本無法控制,他想起就在很久之前,謝乘風意外扭到手腕,當時明知謝乘風沒有惡意,他也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無理的揣測。
一聲呼吸過後,謝乘風安靜地看著許映白閉上眼,也安靜地看著他身上的氣息逐漸低沉下來。
屋內寂靜良久,謝乘風知道許映白並未睡著,他放開手,重新側躺,背對著他說:「許老闆,其實我沒什麼可講的,之前飄來飄去忙著掙錢,現在穩定下來了,又忙著攢錢。」
謝乘風的遷就讓冷場的話題再次揭過,許映白動了動眼睛,嗓音低低地問他:「你財迷啊,攢錢準備做什麼?」
謝乘風也壓了些聲音:「過日子,還能幹嗎。」
房間內就他們兩個人,即使聲音大些也不會影響到誰,不過兩個人似乎都忘了所處的位置,聲音一個比一個低。
「之前..吃過沒錢的虧,過得很糙。」謝乘風不甚在意地笑了一聲,「現在有條件了,總感覺錢賺不夠,大概是窮怕了。」
黑暗裡,許映白伸出手,輕輕地放在他肩胛骨處:「這裡也是因為吃了沒錢的虧,所以才弄傷了嗎?」
進門之後那一閃而過的光景在腦海揮之不去,許映白分明看到,這副身體的後背上,其實不止手下這處,有幾道大大小小的傷痕。
陳年舊疤,恢復良好的只剩一道淺淺的痕跡,恢復不好的,就如他肩胛骨這處,是一條窄窄的增生疤痕。
謝乘風后背滾燙,未有其他動作,只是緊緊地攥住了手裡的毛毯,他聲音隨意,甚至豪邁:「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
料想他也是這樣回答,許映白在他肩頭按了下,收回手又問:「之前一直在哪裡?」
謝乘風屈了屈腿,二人的距離不經意地近了些:「哪裡都去過,待的最久的是在南方城市那邊。」
「南方?」許映白輕聲說,「在那邊做什麼?」
「什麼都做過,一開始去的時候,我跟羽菲什麼也不會,就一邊打工一邊找房子。」謝乘風聲音裡帶著若有似無的惆悵,「不過也還好,撐過最難的時候後面慢慢就順利了。」
「吉他也是在那時候學會的?」
「嗯,當時掙得不多,我們倆只能找便宜的出租屋。進門一腳就能踏上床的那種。」謝乘風絲毫不誇張地說,「隔壁住著位老大哥,瀟灑的不行,吉他就是跟他學的。」
「之後呢?」
謝乘風頓了一下,又轉身過來看他:「之後就跟大哥一起混,我一開始什麼都不懂,都是他一點一點教出來的。」
「大哥挺好。」許映白說
「人特別好,也特別神,各種樂器都會,有的精通有的簡單會。」謝乘風的語氣里有些感慨,「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許映白很意外:「你們沒留聯繫方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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