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夸非夸的話令方翊倍感冒犯,他問:「既然知道我才是跟他一個世界的人,你也該知難而退,趕緊消失在他身邊。」
說著他用力扭轉手臂,謝乘風眼皮一壓,再次猛拽,茶水四溢間,他沉聲說:「我話還沒說完,你急什麼?」
腕間的力道好似鋼鐵,方翊氣紅了一張臉:「無賴!放手!」
「知道我是無賴就好。」謝乘風笑的刁鑽,「所以你那套文明的手段對我不管用,許映白被你們冤了這麼多年,現在他沒說追究,我也聽他的話,可是你還妄想著繼續糾纏他,真的噁心到我了。」
追究?他還想要追究?方翊舔舔牙齒:「你懂不懂什麼叫眾口鑠金,你懂不懂什麼叫口誅筆伐?」
謝乘風一抬下巴,很是桀驁地回:「沒你學歷高,聽不懂。」
「你——」
「我給你兩個選擇。」謝乘風打斷他,「要麼現在就走,以後永遠也別再出現,要麼你繼續糾纏,我只跟你說一句,如果你再跟許映白玩陰的,我就跟你玩髒的。」
方翊喘了兩聲粗氣竟然問了一句:「許映白知道你是這樣的人嗎?」
因為方翊這句話,謝乘風陷入過去幾秒,他反應很快,眼神瞬間清明:「哪怕現在法律制度嚴正公平,不過在有些時候,還是賭誰更無賴,誰更能耗得起。」
現實卻是是這樣,方翊沉默不語,謝乘風又說:「你能跟許映白耗得起,跟我不一定耗得起,我都承認了,我就是個無賴,南嶺人傑地靈,我也有好多兄弟朋友在那裡謀生。」
每個人都有軟肋,每個人也都有自己遵守的退讓原則,對於許映白,方翊從未想過有一天產生會退縮的念頭,他們自持身份,文明交鋒,哪料半路冒出個謝乘風,話里話外說自己是流氓,你不讓我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要死一起死算了。
手腕被箍的脹痛,方翊呼了一口氣,不甘心就這麼了卻,當他看向謝乘風的一瞬間,一道極快的電流從心間閃過。
他抓到,也看清那是什麼,於是解氣般地沉沉笑出來:「謝乘風,原來你怕的是這個。」
謝乘風坐著,位置居下,眼神卻內含睥睨。
方翊氣焰慢慢回漲,直擊謝乘風要害:「你在許映白面前裝的一副好樣子,讓他以為你多麼乖巧聽話,他也生怕我對你做什麼,一開始護你護的連名字都不肯說,他恐怕不知道能從你嘴裡說出這些威脅恐嚇的話吧?」
察覺到手腕處的力道有散開的趨勢,方翊知道自己賭贏了,他乘勝追擊:「我不知道三年前這支打火機怎麼落到了你手裡,但我知道,從那時候起你就怕,怕他知道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或者擁有一個怎樣不堪的過去,你怕他嫌棄怕他看不上。」
方翊一口氣說完,幽幽地笑問:「乘風,我說的對吧?」
謝乘風回想到很多,只是眼下情況不適合去做任何回憶,他只安靜了幾秒,回道:「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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