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剪完頭髮的時間,祁少虞在附近商場編好了紅繩,他還格外買了一隻陸宥禮屬相的小金猴和轉運珠編在裡邊。
給陸母買了一條絲巾,陸父也挑了塊表,這麼折騰一會兒,回到家已經是接近十一點。
祁少虞躺在床上,目視著天花板,心臟起伏洶湧,其實於他而言,剪掉的不只是頭髮,還有困住自己三年的枷鎖。
人生短暫的迷茫,就像是進了一座只能從內部打開的籠,三年前他把自己關在裡面,不見天日,直到如今才是曙光。
手機震動兩下,消息映入眼帘:
[L:睡了嗎?]
[Y:還沒。]
祁少虞忽然有點不確定,陸宥禮是不是知道他出去了?但剪頭髮這事兒他鐵定是猜不到的,這樣想,嘶,好像還挺刺激的。
[L:那我過來。]
[Y:嗯。]
祁少虞翻身把帽子撈起來蓋在頭上,他決定一會兒等陸宥禮進來之後,再突然把帽子揭開。
陽台上傳來門把手下壓的聲音,祁少虞屏住呼吸,他聽見門口那人問:「怎麼不開燈。」
「別開!」祁少虞出言打斷:「我、我......」
「不開燈也行。」陸宥禮輕車熟路摸上床,緊挨著他坐下:「嗯?」
黑暗中,某些感官會被放大到恐怖的程度,比如此刻,祁少虞就感覺到覆在他後背上的體溫。
陸宥禮從後邊環抱住他。
他說:「小乖,你好香。」
祁少虞臉上有點燙,凶回去:「香個錘子!」
身後突然溢出幾聲輕笑,嗓音低低沉沉:「小乖,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害羞的時候身上會發燙。」
祁少虞惱了,他還是那麼不經撩,合著這幾個月下來半點長進都沒有。
他抬腳就踹陸宥禮:「下去!」
其實力道收得狠,那一下輕飄飄的,像是棉花。
陸宥禮樂意陪他鬧,順勢就扣住人腳踝,反手制服回去。
腳踝被一圈寬厚的掌骨磨得難受,祁少虞下意識就往回縮,結果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反倒還把頭上的帽子弄掉了。
房間內並非一點光線都沒有,祁少虞攥著那根編好的紅繩,也不知道陸宥禮那個近視眼能不能看清他剪了頭髮,但祁少虞明顯能感覺到腳踝上的力道重了不少。
空氣安靜得凝出墨來,他有點心虛,另一隻沒被桎梏住的腳弱弱搭到陸宥禮身邊,「幹嘛,還不鬆開。」
沒成想陸宥禮直接就著那隻腳踝把人拉過來,平整的床單上留下一大片褶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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