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縮為一句話就是:被愛的底氣。
很俗套,甚至有點扯,但祁少虞也不是多高雅的人,他只知道,他現在很幸福。
陸宥禮:「放心,雲女士是位嚴重的社恐症患者,她剛剛沒有被嚇得直接躲到我爸後邊,那就是很喜歡你的。」
「有這麼誇張?」祁少虞雖然不是社交恐怖分子,但也不至於被幾句話嚇到躲起來。
「嗯。」陸宥禮回憶:「才到島國那段時間,雲女士甚至因為社恐,創下了三個月不主動開口說話的記錄。」
陸宥禮補充:「陸教授要好一點,他至少工作中不會社恐。」
「那後來怎麼克服的?」祁少虞忍不住問。
「被逼出來的。」陸宥禮無奈的笑了笑,「項目才起步,他們倆每天忙得焦頭爛額,開始三五天回一次家,後來一星期,一個月......也沒時間社恐。」
這原因既好笑又心酸,祁少虞突然想,那陸宥禮呢,他似乎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在島國的生活,更沒說過有什麼朋友。
祁少虞突然明白,為什麼陸宥禮這麼愛黏著他。因為當孤獨成了常態,每一寸溫柔都讓人不得不貪戀。
晚飯是在事先訂好的酒店吃的,等到別墅的時候天色漸暗,淡淡的陰影籠罩下來,像神秘的紗。花圃里的小彩燈適時亮起,宛若墜入綠野仙蹤的精靈。
三樓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陸父陸母就住在陸宥禮隔壁,同樣的陽台連通了三個房間,看得祁少虞心驚膽戰。
他心想,遲早得找個師傅在陽台上多加兩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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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樓盡頭的房間裡,陸教授搗騰著他的紫砂壺,顧自說:「我原本以為和琛能勸住你,但沒想到還是回來了。」
陸宥禮捧著一本原文書,抬指扶正眼鏡,淡淡道:「沒什麼勸不勸的,都是我自己的選擇。」
「也是擔心你一個人在國內。」雲衫把一盒茶葉放下,「不過現在看來多想了。」
「嗯?」陸宥禮抬頭。
雲衫溫柔一笑:「小虞那孩子,你很喜歡吧。」
他眼裡閃過一點不可察覺的溫柔:「嗯。」
「你性子本來就冷淡,加上我和你爸工作原因,也沒人能多陪陪你,現在想起來忽然覺得,如果當初我們拒絕出國,可能你能過得更高興些。」
她端著保溫杯,一時間感概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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