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蕭寧焰一邊說,一邊瞥向那隻偷偷朝他脖子靠近的手,卻裝作沒有看到。
周桓猛地把手伸進他的脖子裡,他的手冷得像塊冰,瘋狂變換位置吸取他身上的暖意。
蕭寧焰果然是個猛人,正常人如果被一隻冰手伸進脖子裡,一定是扭動掙扎的,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若無其事站著,直到周桓覺得沒意思,主動撤回那隻已經變得暖洋洋的手,蕭寧焰才回頭看向周桓,眼裡隱隱泛著笑意,問出和他一樣的話,「好摸嗎?」
為什麼會從他的笑容里看到一種寵溺的味道?!
臥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周桓連忙甩了甩腦袋搖頭,「不好摸。」
氣氛頓時有些怪異。
雖然周桓也說不上哪裡怪,但是這種感覺讓他覺得不自在,他起身倒一杯水,緩解尷尬。
蕭寧焰卻兀自來到了書案旁,研了研墨水,臉上的笑意再無蹤跡,只剩下仿佛怎麼也化不開的寒冰。
他提起了筆,不假思索地寫起來。一個字未寫完,又突然望著這個灑脫好看的字頓住,隨即把這張紙燒掉,在一張新的宣紙上重新開始寫。
這一次的字跡異常醜陋,堪比周桓的書法。與剛才銷毀的字跡,雲泥之別。
周桓走過來一看,原來是一份罪己詔。
愣了愣,周桓突然明白蕭寧焰想做什麼了。
屋外,寒風刺骨。
臘月寒冬,日頭一旦被陰雲遮掩,氣溫便直線下降。
長樂宮的一名小太監一路小跑著來到了蔡良面前,將懷裡揣著的摺子交給蔡良,又鬼鬼祟祟離開。
蔡良連忙把摺子送到了容淑儀面前。
容淑儀打開一看,嘲諷地笑出聲。
真沒想到,蕭寧焰竟會為了那麼一個小小的男寵,甘願寫罪己詔昭告天下。
這份詔書里細數了他的十條罪狀:一、皇位得來不正;二、治理國家不力;三、亂殺朝臣無辜;四、長期罔顧朝政;五、性情暴虐無常;六、寵信男寵周桓;七、拒絕充實後宮;八、不思綿延子嗣;九、不敬仁德太后;十、擾亂國法綱常。
容淑儀擱下摺子,閉上眼假寐,「倒還有點自知之明。」
蔡良湊近一步,「太后娘娘,這摺子是任由皇上發出去,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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