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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馬迢迢, 路途漫漫。
出了京都城時還好,洛江河那股興奮勁兒持續了好幾日。
加上春日路邊風景絢爛,很是把苦作樂, 一路遊玩了幾天。
只是車馬奔波, 終日趕路,漸漸地也就倦了。
平日裡,遇到驛站的,就進去休息,趕路難到休息地點的,晚間就隨意找個下處,睡得很草率。
洛江河一個現代人, 穿越過來後又是錦衣玉食的,哪裡受得了這些苦?
時間久了, 他一個本不暈車的人,馬車坐久了,也是昏昏沉沉。
趕了半個多月的路,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變化,內里不服,這兩日不但食物克化不動,且還嘔吐了兩回。
路上雖帶了大夫,開了藥叫洛江河吃,裡頭放什麼烏梅、黨參、白朮,吃了又苦又酸。
用了藥後,餓是餓了,可嘴裡且還是吃不下去。
胃口變小了,自然人也消瘦,衣帶漸寬。
最難為的是跟著他的芙蓉跟青黛兩個丫鬟,她們平日裡是在洛江河屋裡當嬌小姐養著的,路途奔波,一路上也是消減不少。
就這樣,還要每日為洛江河煮藥。每次洛江河吐了,她們又要收拾,又要替洛江河更衣。
洛江河很不好意思,奈何自己是個病人了,成日有氣無力的,只得叫人照顧。
他大部分時候就跟個死屍似的,直挺挺躺在馬車上,一動不動。
跟隨的其餘人員,多少也都是面露倦色。好在最嚴重的也就只是洛江河一個。
僅有那些體質強壯的人,還是活蹦亂跳的。
阮瓊樓就是那活蹦亂跳中的一員。
這日,洛江河還是不大舒服,繼續在車上挺屍。
阮瓊樓從大夫那兒弄了塊切好的生薑,還有一大塊桂皮,騎馬到了洛江河車前。
外頭平安坐在駕駛位,方便洛江河隨時叫他。
阮瓊樓就直接對平安道:「你家公子這兩日好些沒有?」
雖然洛江河如今是衛王殿下了,只是身邊相熟的人,多還是以公子、少爺稱呼。
平安回說:「還是那樣,只求快些到罷,接下來半個月還不知能不能好些呢。」
說著,瞧見阮瓊樓手上拿著東西,平安又問他:「阮大爺,你拿著什麼呢?」
聞著好像還有股姜味兒?
阮瓊樓是拿著紙包的東西,見平安好奇,也解釋道:「是我老家赤腳大夫那裡聽來的偏方,我想著你家主子一直不好,不如用偏方治治,或許能好些。左右不至於更嚴重了。」
「正巧碰見你了,你拿去給他用吧。」阮瓊樓對平安說著,作勢要將紙包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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