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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謝歸宴所知,這次許言燭並沒有外出,一直在宮內。

那又是什麼拖住了許言燭的步伐?

謝歸宴將自己整個人縮成一團,蜷縮在床角,不斷地喘著氣,試圖通過這種方式緩解不斷散發出來的熱意。任誰看到這幅場景,都會意識到這個Omega正在經歷著難挨的發情期。

正當謝歸宴不斷低喘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謝歸宴面前。

謝歸宴低著頭,不想看到許言燭,也不想讓自己這副難堪的樣子再度暴露在他人面前。

「抬頭。」

謝歸宴聽到了,不想聽從。

許言燭的手強硬地扶著謝歸宴的下顎,指尖用力,將謝歸宴的臉抬了起來。

髮絲隨著謝歸宴的動作垂到了兩邊,將謝歸宴的臉龐毫無阻攔地暴露在許言燭的眼前。謝歸宴意識回籠,艱難地抬眼看向許言燭。

從許言燭眼裡倒映著的樣子,謝歸宴能夠看到自己的表情。

布滿著紅意的臉,就連眼角、耳尖都是通紅的,似乎臉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寫著渴求,就是這樣的一張臉,明明白白地出現在了許言燭的面前。

謝歸宴恨自己的眼神那麼好。

因為他甚至能夠看清楚,許言燭看清自己的樣子後,眼神有一瞬的怔愣,然後划過了嫌惡。

就在這個嫌惡的眼神出現的時候,謝歸宴感覺到扶著自己下巴的手,卸了點力度。

謝歸宴舉起手,用力地拍開了許言燭的手。

那麼不願意碰,就不要碰好了。

處在敏感、脆弱的特殊時期的Omega,得不到Alpha的信息素安撫,卻等到了姍姍來遲的嫌惡,謝歸宴再堅強,也難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然而謝歸宴此時的力氣,輕飄飄的,像是在撒嬌。

許言燭被拍開也沒有惱火,伸出手強勢地再次抬起了謝歸宴的臉,問出了那個問題:「我是誰?歸宴。」

許言燭沒有得到回答。

「來,喊我的名字。」

謝歸宴持續地不出聲。

謝歸宴記不清許言燭一共說了多少遍,讓他喊出許言燭的名字。謝歸宴只記得,自己沒有鬆口喊出名字的時候,許言燭就堅持一直沒有釋放絲毫的信息素,直到謝歸宴鬆口。

度過了漫長的煎熬的發熱期後,謝歸宴睜開了眼,覺得身體已經快要散架了。

但是……

跟以往都不同的是,謝歸宴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坐在沙發的許言燭。

許言燭手邊還放著紙質的資料,似乎剛剛還在處理著政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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