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了「故事」的尾聲，師徒倆註定要分離了，他也只是用幽深的目光看著自己。

他知道，聰明、敏銳如顧傾城，應該能夠「讀懂」他的眼神。

而她也真的「懂」了！

「師尊早就知道我不是原主，也早就知道我其實一直都在偽裝了吧！」

顧傾城意識到這一點，心底忍不住苦笑。

她自詡聰明，自詡演技精湛，但在絕對的「實力」（上古血脈啊親）面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不值一提。

但，池破妄卻沒有點破，還陪著顧傾城一起演戲。

「莫非，師尊知道，他若點破了『真相』，可能會讓我遭受『懲罰』？」

顧傾城的神魂懸浮在系統空間裡，她沒有理睬腳邊滾來滾去的禍水，而是兀自想著。

分別前，池破妄那抹眼神，真的對她觸動很大。

在小世界裡，池破妄對於顧傾城的種種庇護與偏愛，也讓顧傾城覺得新奇又觸動。

除了血脈至親，從未有人對她這般。

饒是顧傾城活了兩輩子，饒是她心智堅韌、冷靜到近乎冷情，她忍不住被打動了。

這，大概才是真正的師尊吧。

不只是教授她功法，還教她為人處世的道理。

顧傾城或許還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人品值低到一個智障助手都嫌棄。

但，她的心裡，多了一絲柔軟。

以至於讓她做出了一個讓禍水都驚愕的決定——

「8點積分，5點給顏值，剩下的3點加到人品上吧。」

人品值總是不及格，似乎也不太好。

不用加太多，60點就好！

「哈？」

禍水傻眼，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天后陛下，您、您說什麼？」

顧傾城才懶得重複自己的話。

在她說出分配任務積分的時候，上個任務徹底宣告結束。

有關上個世界的記憶、情感等，全部被抽離。

池破妄，也只是她看過的故事裡的一個人物，而不是讓她多了一絲溫暖的師尊！

禍水呆愣愣的問了一句，見顧傾城回應它，值得賣力的回想。

「天后陛下，您確定要把3點積分加到人品值上？」

顧傾城回了它一個白眼。

禍水：……Ok，收到！

它趕忙滾去操作，一副唯恐自己慢了，顧傾城就會改變想法的模樣。

「嘿嘿！天后陛下終於把倫家的話聽進去了呢！」

「哎呀，能夠讓一個執著於美貌，人品值不及格的人，改變想法，願意將寶貴的積分加到人品值上，窩、窩可真是太厲害了！」

四捨五入，是不是表明，我禍水，已經能夠改變顧傾城這樣的真大老？

顧傾城：……你在想Pea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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