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小縣城,不能說人人都認識吧。
但也是能夠七拐八繞的扯上關係。
尤其是鄭敏曾經因為高考成績優異而在縣城著實風光了一回。
只是隨後,鄭敏便仿佛消失了一般。
上了大學就直接斷了跟家裡的來往。
咳咳,這也好理解。
家裡三個孩子,兩個哥哥,下鄉的時候,父母卻強行把年最小的鄭敏的名字報了上去。
鄭敏去了隔壁省的農村,隔著上千里路,家裡從未寫過信,也從未給郵寄過東西。
下鄉六七年,鄭敏就回過兩次家,每一次都鬧得很不愉快。
好不容易考上大學,父母也是想到女兒提高了身價,可以賣個,哦不,是嫁個好人家。
鄭敏本就主意正,不是被洗腦的招娣盼娣。
故意找了個由頭,跟家裡鬧了一場,然後就孤身一人去了京城,再也不跟家裡聯絡。
鄭家人呢,估計也是丟了臉,不好繼續拿著鄭敏顯擺。
他們甚至故意降低鄭敏的存在感。
仿佛自己只要不提鄭敏,縣城的熟人們,便不會再討論鄭家的破事兒。
接連四五年都沒有音訊,縣城裡又總有新的新聞,鄭敏的故事也就慢慢被遺忘了。
所以,張姐看到鄭敏的名字,第一個反應不是自己聽說過的那個姑娘,而只是覺得名字有些熟悉。
她的同事呢,也是有些遲疑的努力回想。
想著想著,確定自己的女兒確實有鄭敏這麼一號同學,她的話匣子便被打開了。
一通突突的輸出,只顧著說些往事,竟忘了顧傾城還在跟前。
不過,這位老大姐反應也快,剛剛提及鄭敏和常愛國的關係,就趕忙住了口。
顧傾城仿佛沒有聽到,只是神情有些落寞。
心不在焉的接過信,刺啦一下,就撕開了信封。
張姐:……這妹子是不是走神了?
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當然,不是說做妻子的不能拆丈夫的信。
而是顧傾城一直以來的表現,都是非常重視丈夫,幾乎就是那種傳統的「以夫為天」的好女人。
隨意拆丈夫的信?
根本不存在的,好不好!
張姐看了看顧傾城,然後向一旁的同事投去眼神:這是吵架了?
同事撇撇嘴:有可能!或者是受了什麼刺激?
張大姐:還不是怪你?當著人家小顧的面兒,說些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兒幹什麼?
同事:哎呀,我也就是想到閨女曾經說的新聞,這才隨口一說。再說了,我不是又咽回去了嗎。
張姐和同事兩人,頗有默契的用眼神交流。
忽然,耳邊傳來一記低呼:「她要結婚了!十月一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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