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潛意識裡，開大公司，動輒資金上百萬，才是正兒八經的做生意。

嗯嗯，自己是初創業，百萬肯定沒有，但起碼也要有個十萬塊錢。

「五萬？」

已經退休的常大哥，聽到常愛國的話，連忙搖頭。

沒有！

他現在就是一個退休糟老頭，每個月就那麼一點兒退休金。

家裡的存款還要留著給孫子孫女上學，根本就不敢動。

且弟弟這幾年，過得很不順。

常大哥是相信命數的，覺得弟弟之前明明有福運，卻硬生生自己作沒了。

唉，要是弟弟沒和顧青青離婚該多好啊。

常大哥就在Xx縣，親身經歷著顧氏對縣城的影響，也聽說了太多顧家村的富貴生活。

他羨慕的半夜醒來，眼淚都會從嘴角流出來。

明明，他們常家有機會享受這一切，卻都被弟弟給毀掉了。

看看人家顧家，幾個兒子、十幾個孫子，全都有了出息。

當大老闆，當老師當醫生，隨便哪個都能成為一家的驕傲。

可顧家卻出了一大堆。

還有顧大哥顧大嫂，啥也不干，每年就有數十萬的分紅。

嘖嘖，明明就是個農村老頭兒老太太，過得卻比他這個退休職工還舒坦。

常大哥每在老家待一天，就會埋怨弟弟「心盲眼瞎」，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現在呢，弟弟更有出息了，快五十的人了，離婚！淨身出戶！

奮鬥了這些年，啥啥都沒剩下。

居然還跑來借錢？

「沒有！愛國，不是我不借給你，實在是沒錢。」

「我雖然退休了，可廠子不景氣啊，已經半年沒有發足退休金了！」

「你侄子侄女的單位也都半死不活，還指望我貼補——」

常大哥起初只是拒絕，但說著說著，也被觸動了傷心事。

常大哥開始抹眼淚。

常愛國：……大哥都哭了，他確實沒臉繼續借。

常大姐那邊，比常大哥還不如，看到常愛國上門，都不等常愛國開口，就硬邦邦甩了一句話：

「來借錢？沒有！有也不借給你！」

「你個糊塗蟲，你就是個傻子！」

「為了一個鄭敏，逼得妞妞她媽和你離婚。」

「看看人家顧家現在過得都是什麼好日子？明明我們能沾光的，卻都被你弄毀了。」

常大姐不只是羨慕顧家村的豪富，也得到了某些人的指點——

「你說說你，過去的十幾二十多年裡，可曾給過我們好處？」

「需要用錢了，想到你的老大哥、老姐姐了。你怎麼不去找最該借給你錢的那個人？」

常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