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並不認為自己入侵別人的系統，是一種不對的行為。

能做就做，做了那就是對的。

「主神！主神！！我已經篩選出了十名候選人，約定下周一統一面試！」

「您要不要親自來看一看？」

撒旦的正太音，再次在空曠的工作間迴蕩。

沒有回覆！

周旻還是趴在工作檯上，忘我的工做著。

撒旦似乎早就習慣了自家主神的這種忽視，它就像村頭的三姑六婆。

無比熱衷八卦，哪怕沒有得到回應，也能一個人自說自話。

「我篩選的這十個人，條件都很不錯喲。」

「首先是985/211的高材生，年齡在17-19歲之間。」

「有男生，也有女生，有高考狀元，還有因為奧數、物競等保送入學的天才。」

「他們都很聰明，應該不算您認定的蠢貨哦。」

「提到蠢貨，主神，那個女人居然真的釣到了一個願意娶她的丑國老頭兒！」

周旻的耳朵動了動，很明顯，「那個女人」四個字，遠比撒旦之前絮叨的所有話加起來都更有吸引力。

說來也是奇怪，以往收到那個女人的近況，周旻只是覺得憎惡。

尤其是最近一兩次，聽聞她越過越爛，幾乎要無家可歸、流落街頭，周旻只覺得快慰。

但，半個月前看到的那則臉書，卻讓他有種莫名的感覺。

那個女人依然是自私的、愚蠢的，可不知為何，周旻莫名被牽動了心底的某根弦。

以至於，再次聽到「那個女人」，周旻竟不由自主的關注起來。

「她要嫁人了？」

「居然還有人願意娶她？」

「丑國老頭兒？什麼情況？」

「確定不是騙子？」

周旻早就確定自己的親媽是個蠢女人。

而過去十三年的追蹤，親媽更是親身演繹了一個蠢貨的可笑人生。

周旻有時都會好奇：她，還能做出怎樣的蠢事？

第一次出國，是被人騙。

接連被人包養，居然還是被騙。

人到中年，折騰了十幾年，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樣的女人，居然是他生物學上的母親？

「是個老垃圾人！」

「年輕的時候，就以『結婚入籍』做誘餌，欺騙了三任妻子。」

「他的房子、錢，幾乎都是靠女人獲得的。」

「偏偏這人還軟飯硬吃，居然還家暴。」

「……或者，他的家暴，也是逼迫女人給錢的一種手段。」

「前三任妻子，都是受不了他的拳頭，寧肯捨去大筆的錢，也要求得跟他離婚！」

撒旦不愧是縱橫網絡的頂級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