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男人笑了，哪怕只聽聲音，也能感受到他的輕蔑、冷漠：「怎麼？不願意？」

「是誰說的，覺得對不起我，想要彌補我？」

「我現在不過是讓你幫個忙，你就不樂意了？」

「……我就說你是個本性惡毒的壞女人，以前說的那些話，也都是騙人的鬼話！」

「無所謂！你既然不願意，那就算了！」

「以後呢，也麻煩你不要再跟老子漏出一副『我很抱歉、我要補償你』的嘴臉，噁心！」

說到後面，男人的聲音已經冷得可以結冰。

那種厭惡更是仿佛能夠穿透電波，直擊顧傾城的耳膜。

顧傾城：……

繼續沉默，繼續任由男人發揮。

顧傾城的不回應，讓男人忽然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不對啊！

不該是這樣啊。

以前高傲君也「反抗」過，面對自己提出來的某些要求，她又羞又憤又牴觸。

不過，只要他說出「你不願意就算了」的話，她就會屈服。

每次看到她狀似順從，可從骨子裡都透著一股子抗拒，卻還要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他就有種莫名的快感。

然後，他就想知道，她的「底線」到底是什麼？

再然後，他就會想出各種整人的點子，一步步的逼迫。

再再然後……翻車了？

他終於觸碰到高傲君的底線，她爆發了？

男人既是新奇，也有些疑惑。

他甚至開始「反思」自己剛才說的話——

我喝醉了，開車來接我！

順便煲湯、買藥！

這，很正常啊。

相較於以前的折騰，已經很體貼人了。

雖然現在是凌晨兩點。

雖然外面還下著雨。

雖然他能夠從電話里聽出對方在咳嗽。

雖然……

這些，應該不足以讓高傲君觸底反彈啊。

男人疑惑了。

而電話另一端持續的沉默，更讓他有種下不來台的尷尬。

直接掛斷電話？

還是繼續冷嘲熱諷的瘋狂輸出？

好像都不太妥當，自己若是做了，很容易讓自己跌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