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們對於賀蘭法醫的猜測,『暫時』認為不無可能。
不過即便如此,弦旭勍作為一名專業,絕對靠實證說話的刑警,立即表明堅定立場,面露正經,態度嚴謹的開口,「在一切調查尚未完全展開之前,任何猜測都,只能是猜測。
直到有證據證明,自首的報案人莊妍萏是兇手,才能確定。」
言下之意,即便報案人現在自首,說自己是殺了他們的兇手,一切也得等他們真正調查、釐清完整起案件,究竟是如何發生,與找到證據之後,才能確定。
賀蘭初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來表示認同弦旭勍的話。
突然,鑑識科負責人走過來,同時口罩下那張正經面容,浮現認真的說:「弦長官,賀蘭法醫,我們已經採集搜證完畢,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弦旭勍一聽,點頭之餘,看向大白兔子,那張冷靜深邃俊臉,同樣面露嚴肅的道,「賀蘭初,麻煩你了。」
賀蘭初一聽,一墨黑,一深紫的雙眼,在面對法醫工作,頓時轉為認真,語氣透出講不出的嚴謹,點頭,應了聲,「嗯。」
接著,視線看向已經在一旁等候,待等他開口的秋天、葛大輝,「先準備前置工作,隨後給兩名死者進行初步勘驗!」
兩人眼底雙雙流露正經,一口同聲,「是,賀蘭法醫。」
隨即賀蘭初目光看回不遠處,如舞台劇方式被綁與固定在客廳電視牆旁,一整個空位中間的兩名死者——
男性死者,胡全安整個人懸空,被粗繩吊在半空,無力垂下的雙腳與地面垂直距離,約莫五十厘米左右。
雙手則以釣魚線左右固定,形成張開姿態,頭部微微低垂,脖子套著粗繩,整體如被擺成一個十字型。
女性死者,王芸苒整個人被擺成跪地,雙手合十,手腕被釣魚線固定,頭部抵在雙手,頸部同樣套著粗繩,粗繩一端綁在一旁,腰部同樣纏繞,數十股釣魚線交織成雙條,兩條釣魚線延伸到不遠處,被牢牢固定住。
死者整個人角度位置微微對準胡全安,感覺不像在對誰祈禱,倒像是在求誰原諒…
賀蘭初不禁微微擰眉,感覺有點奇怪的開口,「無論胡全安,還是王芸苒,就目前整體看下來,他們身上好像都沒有為了求生,在生命遭受極大威脅之際。
腎上腺素飆升,一瞬間迸發的求生力量,與試圖掙扎所造成的一切痕跡。」
弦旭勍一聽,深色眼睛微微一凝,猜測道,「賀蘭初你的意思是,兩名死者可能是在死後,才被兇手擺成這樣?」
賀蘭初微微搖頭,「還不能確定,兩名死者是不是在死後,才被兇手擺成這種姿態。」
秋天拿著手電認真照射,懸在半空的男性死者胡全安,兩隻綁著釣魚線的雙手大張,釣魚線分別被固定在兩端不遠處,一邊是牢牢纏在窗戶把手,打了死結。
另一邊則固定在嵌入式酒櫃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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