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河曦看了他們一眼,蹙眉,「怎麼,不能說。」
「也不是。」墨書連忙擺擺手,撓了撓頭看向墨硯。
他來侍候小公子時,小公子已經有癔症了。
倒是墨硯,早前是侍候三少爺的。
他更清楚。
墨硯道:「小公子你不足月便出生了,因此有些弱症,幼時時常生病。兩歲那年,一次二少爺下學早,趁著老爺與正君不在,支開了看護你的人,將吃完藥正睡得熟的你抱著去了他的院子,讓他養的一頭狼犬嚇唬你。也不知當時發生了何事,只知等三少爺下學回來發現你不見了時,我們在二少爺的院裡找到了滿身是血的你。」
想起當時的血腥場景,墨硯到現在還有些後背發涼。
因此再開口時,清朗的聲音都有些低沉了下去,「當時二少爺的院子裡,到處是那頭狼犬的殘肢,狗血灑得四處都是,你就拎著還滴著血的狗頭站在二少爺的臥室床前,見我們來了,笑得一臉的天真。」
東河曦聞言看向左手拎著的垂著頭一動不動的東河玉,墨書與墨硯也同時低頭看過來。
墨硯抽了抽嘴角,因記憶引起的那股冷意被這畫面弄得消失了,輕咳一聲,繼續道:「二少爺嚇得臉色慘白的縮在床底下。我們將你帶回去之後,你便一連病了好幾個月,期間發燒不止,更是偶爾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老爺與正君請了許多大夫來看,都說你是因著弱症,加之驚嚇過度遂生了癔症。自那之後,只要有人刺激到你,你便會發作癔症,除了老爺與正君,便就只有三少爺與老太爺老夫人能製得住你。旁人但凡在此時招惹你,便就會被你不留情面的打一頓,其中二少爺與三公子,是挨打最多的。還有大夫人娘家來的幾個表少爺表公子表小姐,也沒少被癔症發作時的小公子你打。」
東河曦聽完就明白了,這就是那些人為什麼看著這個樣子的他時,不覺得奇怪不說,反而害怕的原因。
他還在奇怪墨書墨硯為什麼看見他這樣半點異樣都沒有,卻原來還有這麼一個原因在。
他雖然不是很在意他們心裡怎麼想,但能有正當理由不被懷疑成妖怪什麼的,他還是更高興的。
不過原身的癔症,怎麼聽起來有點像是雙重人格?
而且還是那種有暴力傾向的人格?
轉念想到原身初次發作時的原因,他倒是也能理解了。
一個正在生病的兩歲孩子,被一頭狼犬嚇唬,當時那么小的原身一定很無助吧。因此在求助無門之下,心裡大概是希望有人能救他的。
而在無人來救的情況下,便只能自救。
所以就分裂出了一個武力高的第二人格出來保護自己。
嘖,這還真是一報還一報。
東河曦左手晃了晃,看看,這都是報應。原身的癔症是這位的哥哥惹出來的,之後挨打最多的也是他們。
現在的他,又是被這個東河玉弄過來的。最後被收拾的也是他。
所以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人吶,還是要善良一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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