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他不慎走火入魔,乍見中了情毒的靳玄野向他求救,居然對靳玄野起了見不得人的骯髒心思。
當時他苦苦煎熬,並未對靳玄野下手,以為過些時日,自己定會如往日般清心寡欲。
奈何磨人的心魔竟是一日勝過一日,一月前,他為了得償所願,用了卑鄙下流的手段——在靳玄野的女兒紅中,下了情毒。
他收回思緒,闔了闔眼,矢口否認道:「並非悶悶不樂,我素來如此。」
大錯既已鑄成,無可挽回,他絕不會假惺惺地對靳玄野訴說自己是如何如何得悔恨。
「師叔確實素來如此,師叔現下的表情與指點我劍法之時的表情一致無二。」靳玄野癟了癟嘴,「師叔明明說過好多次『心悅於我』,還曾使出渾身解數勾.引我,為何與我交.歡之時卻常常面無表情?」
「你難不成心悅於我?」陸厭問出了連他自己都不認為會得到肯定答案的話。
從初.夜至今夜已過去將近一月,靳玄野的態度從寧死不從,怒不可遏,慢慢軟化了,不過軟化至如今這副模樣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於靳玄野而言,他實乃十惡不赦之徒,不配得到原諒,更遑論是被心悅了。
緊接著,他赫然聽得靳玄野道:「師叔,我早已心悅於你,我先前不過是欲擒故縱罷了。」
欲擒故縱?當真是欲擒故縱?
那麼他何必多此一舉地對靳玄野下情毒?
話音未落,他倏然被靳玄野盯住了雙眸,又聽得靳玄野鄭重其事地道:「師叔是否心悅於我?」
倘使靳玄野在他陡生情.欲之前發問,他定會認為靳玄野中邪了,不然怎會問出如此莫名其妙的問題,如今他卻是毫不猶豫地道:「我心悅於你。」
「既是如此,我們便是兩情相悅了。」靳玄野緊緊扣住陸厭細瘦的腰身,「那我們明日一道去拜見師父,請師父答應我們結為道侶好不好?」
十年前,靳玄野拜入九霄門,原本掌門師兄是想讓陸厭收靳玄野為徒的。
陸厭生性孤僻,不喜與旁人有過多的瓜葛,即使他已在九霄門修行千年,亦從未收過一個徒弟,他自然不願為靳玄野破例。
掌門師兄絕料不到他實乃人面獸心之徒,倘若掌門師兄得知他的惡行,會作何反應?
靳玄野瞧見陸厭肉眼可見地顫慄了一下,雙目流露出不知所措與不敢置信。
陸厭的表情向來少之又少,如同一尊由大家精心雕刻的精美玉像。
這是靳玄野第二次見到陸厭有這般明顯的反應,而第一次……自是他們的初.夜。
見陸厭遲遲不答,靳玄野委屈地道:「師叔難道想始亂終棄?」
「我……」陸厭抿了抿唇瓣,他並不想始亂終棄,他想回頭是岸。
靳玄野年紀尚小,就算一時意亂情迷,願與他結成道侶。
時日一長,定會厭倦。
思及此,他的心臟倏地一疼,是啊,靳玄野定會厭倦。
靳玄野低首啄吻陸厭的面頰:「我不許師叔始亂終棄,我定要與師叔結為道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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