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哪裡有甚麼一夜夫夫百日恩?否則,靳玄野豈會對他起殺心?
「滾出去。」陸厭改了說辭,並擺出長輩的架勢,重重一扣靳玄野的手腕,「滾。」
靳玄野手腕發疼,指尖卻仍舊捏著濕噠噠的衣料子。
「乖些。」他生怕陸厭不聽話,將空閒的左手中指送入了粘膩之處。
「你……狡猾至極。」陸厭驟然失力,只得由著靳玄野解盡他的衣料子,進而將他放在床笫之上,為他處理傷口。
陸厭假使是一介凡人,此時早已是死屍一具了。
靳玄野一念及此,頓時心驚膽戰。
陸厭凝視著靳玄野默不作聲,那處卻兀自蠕動不止,教他甚是難受。
一旦嘗過情.欲,便較方才更加難受了。
加之靳玄野不准他自殘,他不得不拼命忍耐。
靳玄野處理好所有的傷口後,一寸一寸地摩挲陸厭的肌膚,激得陸厭起了陣陣戰慄。
初見陸厭的胴.體之時,他恨透了陸厭,全然不在意陸厭身上層層迭迭新傷舊痕是從何而來的,而今日,他非要追根究底:「你這一身的傷到底是拜誰所賜?」
「很多很多人,包括我自己。」陸厭尚未及冠,便不想活了,但他並無自殘的愛好,一開始,他自殘是為了懲罰對靳玄野生了見不得光的欲.念的自己,亦是為了提醒自己,切勿鬼迷心竅。
「莫要再自殘了。」至於其他人,我不會允許他們再傷害你,惟有我能傷害你。
靳玄野摸了摸陸厭潮濕的額發,心道。
陸厭拍開靳玄野的手,淡淡地道:「別關心我。」我會心生希冀的。
靳玄野轉而捧住陸厭的面頰,復又道:「莫要再自殘了。」
陸厭奇道:「我自殘與否同你何干?」
陸厭不是在發脾氣,而是在用平淡的口吻發問。
靳玄野嘆了口氣:「不疼麼?」
陸厭又發問道:「我疼不疼又同你何干?」
靳玄野不容反駁地道:「總而言之,我不許你自殘。」
「啊,我明白了,你要自己來。」陸厭攤開四肢,含笑邀請道,「好,你自己來罷。」
「師叔總是笑得不合時宜,怎麼會有人說著這樣的話笑?」靳玄野不由有些心疼。
可能因為我的出生便不合時宜罷?
若不是懷上我,娘親的肚子便不會生滿妊娠紋,娘親便不會難產,娘親的下.身亦不會被撕裂,娘親更不會從名滿天下的花魁,淪落至無人問津的妓子。
陸厭又笑了一聲:「你罵得對。」
靳玄野莫名其妙地道:「我罵你了?是我說的話太重了?」
靳玄野曾辱罵陸厭的娘親人盡可夫,被靳玄野說中了,他的娘親確實人盡可夫,後來甚至淪落到當眾衣衫半褪,都無人願意以五文錢買娘親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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