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靳玄野後退一步,理所當然地道,「是你對不住我,你有何資格逼問我?」
「是我對不住你,我拿命賠你不夠麼?」陸厭口吻平淡地道。
靳玄野生怕陸厭再尋短見,慌忙道:「你這命我目前不想要。」
陸厭思及昨夜被折辱之時的情狀,委實是了無生趣,遂不容拒絕地道:「要麼你殺了我,要麼你與我結為道侶,夜夜春.宵。」
比起後者,靳玄野決計會選前者罷。
縱然他的身體用起來不差又如何?
靳玄野應當未曾經過人事才會產生這樣的錯覺。
他自小在繁芳閣長大,知曉不少妓子服侍恩客的法子。
相較而言,他實乃區區木頭一具,根本不懂得服侍靳玄野。
期間,他甚至還被自己噁心得吐了,實在掃興。
且他們一旦結為道侶,便等同凡人間的夫夫,靳玄野要再殺他,便會多些麻煩。
見靳玄野一言不發,他頓生詫異,靳玄野有何好猶豫的?他若是靳玄野定然手起刀落。
他轉身回房,撿起那支被靳玄野丟棄於地的南陽玉簪,送到了靳玄野掌中。
靳玄野卻不握住那南陽玉簪,陸厭只得強行合攏了靳玄野的手指,進而抓著靳玄野的手,往自己心口刺去。
死於這南陽玉簪,算是有始有終罷?
靳玄野急急地用左掌去擋,左掌一下子便被貫穿了,霎時鮮血淋漓。
陸厭小心翼翼地拔出卡在靳玄野掌骨的南陽玉簪,仍是鮮血四濺。
緊接著,他立即為靳玄野將這右掌包紮妥當,才迷惑不解地道:「你這是何苦?」
「我願意與你結為道侶,夜夜春.宵。」靳玄野以指尖揩去濺上陸厭眉眼的猩紅,沉聲道,「但我有四個條件。」
陸厭矢口拒絕:「我不願與你結為道侶,夜夜春.宵。」
縱然理智上明白靳玄野絕無可能為他所有,可是身體卻背道而馳,倘使與靳玄野結為道侶,時日一長,他決計又會奢望兩情相悅,到時候,靳玄野若要殺他……
他闔了闔雙目,還是一了百了為好。
一心求死的陸厭實在是可惡至極。
靳玄野磨了磨牙,軟著嗓子道:「我的三個條件是:其一,說你心悅於我,絕不會有二心;其二,不准再連名帶姓地喚我,要喚我『夫君』,若有外人在,可改喚我『玄野』;其三,告訴我為何你只有二十二根肋骨?其四,不准再求死。」
說罷,他又趕忙補充道:「其三,你若不想說,可晚些日子再說。」
見陸厭毫無反應,他大度地道:「好啦,好啦,只要你答應我其四,旁的大可從長計議。」
這靳玄野究竟在想些甚麼?上一世的靳玄野故意讓他樂極生悲,這一世的靳玄野亦然?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