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贗品既然不說,他便自己去找。
肉泥蠕動不休,操著陸厭的嗓音道:「你竟毀了我修煉了上千年的內丹,實在浪費。」
靳玄野不予理會,正要出這破廟,竟是被肉泥攔住了。
肉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將自己黏合起來,再現人形。
見靳玄野又要砍自己,「陸厭」含笑道:「你耗費數百年,千辛萬苦,才得以再見到我,便是為了殺我?」
真正的陸厭不會知曉此事。
靳玄野並不接茬,抬劍便砍。
不知何故,劍光刺目至極,教他睜不開雙目。
良久,待他睜開雙目,居然發現自己坐在了那盞女兒紅前,又聽得陸厭催促道:「玄野為何不飲?」
他這是又重活了一回?
由於一時判斷不了這陸厭是真是假,他默然不言。
「玄野嫌棄我的女兒紅不成?」陸厭嘆了口氣,「罷了,玄野不想飲便不飲。」
說著,陸厭將自己面前與靳玄野面前的兩盞女兒紅悉數飲了,才道:「玄野既不想飲,便走罷。」
靳玄野依舊不做聲。
片晌,陸厭面紅耳赤,難受地道:「還不快走。」
靳玄野發問道:「你既在女兒紅中下了情毒,何以飲下?」
陸厭吐息急促地答道:「我在賭你心軟。」
顯然這「陸厭」又是一個贗品。
真正的陸厭絕不會賭他心軟,因為陸厭不覺得其有被他心軟的價值。
那麼,他其實尚在破廟,眼前一切皆是幻覺?
究竟是何人在幕後設計他與陸厭,是設計師父之人?
「陸厭」難受得吐出了呻.吟,遂趕忙捂住嘴巴。
下一息,他的雙手被齊腕砍斷了。
呻.吟頓時再無遮掩,既壓抑,又勾人。
緊接著,他的腦袋「咚」地跌落在地,滾到了床笫之下。
再接著,他的身體被碎屍萬段了。
靳玄野憂心忡忡:不知娘子會遇到甚麼麻煩?
我擔心他做甚麼?他難對付得很,才不會著了陰險小人的道。
再者說,他若有何損傷,是他自己技不如人,用不著我擔心。
他握著劍柄的手攥得死緊,突地被人提醒道:「夫君,你手不疼麼?」
他這才意識到掌心被劍柄上頭的花紋硌得破了皮,他這身皮肉尚且稚嫩,並非那個掌心生滿了劍繭的天下第一人。
「陸厭」的屍塊自己累了起來,變回了活人模樣,白衣如雪,目無下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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