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厭原本乾淨得宛若雪山之巔的一捧新雪,卻活生生地被他糟蹋了。
他害得陸厭自殘,於肉身上刻下了難以平復的傷疤。
「我……」他一時間痛不欲生,手指一動,「昭明」沒入了他的心口。
他虧欠陸厭良多,須得償還。
陸厭見狀,當即扣住了靳玄野的手腕子,蹙眉道:「你做甚麼?」
靳玄野沖陸厭笑道:「用這條命補償你。」
靳玄野常說他總在不該笑之時笑,眼前的靳玄野亦不遑多讓。
「你這是何苦?」陸厭拍開靳玄野的手,小心翼翼地將「昭明」拔了出來。
「我愧對師叔,死不足惜。」靳玄野淚流滿面,「我怎能對師叔做下那麼多錯事?」
「傻孩子。」陸厭解下靳玄野的上衣,查看著傷口道,「幸好不深。」
靳玄野受寵若驚:「師叔未免待我太好了。」
陸厭不解地道:「我待你好麼?你以前不是時常抱怨我待你太冷淡麼?」
「因為我喜歡師叔,自是想要師叔待我好一些,再好一些,才會抱怨師叔冷淡,當然那時候只是純粹的對敬仰的長輩的喜歡。」靳玄野直白地道,「而現下則是一個男子對另一個男子的喜歡,是含有情.欲的龍陽之好。」
接著,他軟聲軟氣地撒嬌道:「師叔,待我好一些,當我的娘子好不好?師叔若不願意,我當師叔的娘子亦可。」
言罷,他解去下裳,朝著陸厭抬起臀:「望師叔勿要嫌棄。」
「傻孩子。」陸厭欲要為靳玄野穿上下裳,被靳玄野拒絕了,「還請師叔笑納。」
「你又不是死物,談何笑納?」陸厭勸道,「穿上罷,仔細著涼。」
「師叔當真不要我了?」靳玄野嗚咽不止,裸著下.身向陸厭不停地磕頭,「我要如何做,師叔才願意與我重修舊好?」
一聲又一聲,很是刺耳。
地上長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血印子,慘不忍睹。
陸厭闔了闔眼,拼命地違背了身體本能,不咸不淡地道:「你雖害我走火入魔,但我們終究相好過幾日,且我乃是你的長輩,對你負有責任,便不降罪於你了。至於重修舊好,絕無可能。」
字字震耳欲聾,靳玄野望向陸厭,裝傻充愣道:「師叔說甚麼了?我未聽清。」
「我說從今往後,勿要再大逆不道。」陸厭不耐煩地責備道,「還不快起來。」
靳玄野渾身發寒,好似被料峭的春風灌滿了七竅,他眼裡是自己的血,應和著喜被、喜帳以及喜燭分外諷刺。
「我……」牙齒打顫,他不管不顧地抱住陸厭,覆唇而下。
陸厭猛地去推靳玄野,推不開。
靳玄野用盡了所有通過陸厭習得的吻技,卻撬不開陸厭的唇齒,得不到一絲一毫的響應。
他急聲質問道:「我不是能輕易地挑起師叔的情.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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