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抱起靳玄野飛出數丈,責備道:「你何苦用肉.體凡胎去擋?不要命了?」
聞言,靳玄野雙目灼灼地問陸厭:「我要是沒命了,師叔會一直惦記著我麼?」
陸厭極其冷淡地道:「你要是沒命了,我一直惦記著你做甚麼?我又不是你的未亡人。」
是他傷靳玄野太深了?
靳玄野居然願意為他去死,只願被他惦記。
靳玄野又問:「師父要是沒命了,你會一直惦記著師父麼?」
卻原來,這靳玄野是呷醋了。
陸厭哭笑不得,直截了當地道:「我對你師父只有師兄弟情誼,並無斷袖之意。」
靳玄野長長地鬆了口氣:「師父若是向師叔求.歡,師叔不會答應的,對罷?」
「你師父絕不會向我……」見謝君川窮追不捨,陸厭攬著靳玄野的腰身又後退了些,才繼續道,「你師父絕不會向我求.歡,我們相識千年,你師父如若有心於我,早已挑明了。」
「你們相識千年……」靳玄野委屈巴巴地道,「我假使能早出生千年,與師叔相識千年該有多好?」
「你這傻孩子,何必自尋煩惱?」陸厭收回附於靳玄野側腰的手,催促道,「快些包紮。」
靳玄野大著膽子,以沾血的尾指勾了陸厭的尾指:「師叔心疼我麼?師叔多心疼我一些罷。」
「你這是苦肉計麼?」陸厭一面說著話,一面巧妙地挑斷了謝君川的右手筋脈。
靳玄野緊張地道:「嗯,是苦肉計,師叔願意中計麼?」
「快些包紮。」陸厭不答,直直地盯著謝君川,這謝君川的右手仍然靈活自如,顯然是受人操控,而不是受自己這具肉身操控。
外頭天光大亮,陸厭劈開這破廟的屋頂,從而使日光鋪天蓋地地傾瀉而下,謝君川一身的細絲隨即暴露無遺。
便是這些細絲奪取了謝君川的神志。
靳玄野見得細絲,提劍便砍,然而,被他砍中的細絲紋絲不動。
「你道行不足,砍不斷這些傀儡絲,不必出手,自去包紮便可。」陸厭將千年道行聚於「清朗」,直衝謝君川而去。
謝君川提劍直逼他面門,他險險閃過,不慎被劍鋒割斷了一縷鬢髮。
靳玄野提心弔膽,提劍上前:「我來幫師叔。」
「你速去包紮便是幫我了。」陸厭衣袂一扇,靳玄野連連後退。
千年道行的差距委實太大了些,靳玄野很是痛恨自己無能為力。
陸厭給足了他面子,陸厭本該說他幫不了忙,只能添亂。
假若他仍是上一世的天下第一人,便能幫陸厭了。
但他上一世之所以成為天下第一人多虧了陸厭的內丹。
上一世,是他不分青紅皂白,害死了陸厭。
他吸了吸鼻子,乖乖地為自己上藥粉,雪白的藥粉數度被血液衝散,他費了好一會兒功夫,方才將自己包紮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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