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桑榆覺得太不好意思了,都騎馬就她一個人坐馬車,怎麼都覺得自己在添亂。
路崖看出了桑榆的為難,連忙道:「哎呦,桑小娘子莫要推脫,這是阿郎特意叫我尋來的。」
眼看著眾人都開始上馬,桑榆知道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連忙上車。
正好她的驗屍包也放的下,不然裡面的東西顛簸壞了,她可是要心疼的。
上了馬車之後,路崖將馬車上的青布簾落下,桑榆老老實實地等著出發。
她現在也躺平了,反正已經上了大理寺的船了,去哪裡做什麼也不受她控制,隨便吧,愛怎的就怎的,崔敘總不能把自己弄沒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桑榆心安理得地當起了鹹魚。
車外傳來崔敘輕言微語的聲音,似乎是在吩咐什麼,聲音傳到桑榆的耳旁,清朗明淨,聲聲入耳,周圍的一切聲響似乎都停止了,只留下這道細碎男聲仿佛是從遠方而來,又自凡間盛開。
桑榆本就是聲控,一時間聽的有些暈暈乎乎,忍不住雙手捧著臉,眼睛微眯,嘴角上揚。
突然,門口傳來一聲驚呼,「阿郎!」
是路崖的聲音。
緊接著,青布帘子便被拉開,崔敘身影出現在門口,他的身體逆著光,一時間看不清面容。
桑榆的笑容僵在嘴角,尷尬的恨不得當場去世。
夭壽哦,花痴的對象出現在自己眼前,這是什麼要命的修羅場。
崔敘也是一愣,似乎對於桑榆在車上有些意外,他沉默了一下,道:「失禮了。」
說完就拉下青布簾退出去了。
留下桑榆獨自在風中凌亂。
等到崔敘重新上馬,他這才來得及回憶之前的事。
他恍然覺得事情似乎有點不一樣,馬車是他吩咐找尋的,但是他並沒有準備讓桑榆乘坐,之前同胡少卿交談間,胡少卿覺得他這兩日過於操勞,讓他休息一下,他想著可以借著去國子監的路上,在馬車上小憩一會兒。
作為一個世家子弟,崔敘自問不是那種不知變通的人,該休息還是要休息的。
只是沒想到路崖以為馬車是給桑榆準備的,直接讓桑榆上車了,他沒細想便直接準備上去,才鬧出這等尷尬事。
也怪他,沒考慮到桑榆是個小娘子,不會騎馬。
想到桑榆,崔敘腦中陡然出現了自己方才看到的場景,桑榆雙手捧臉,手肘撐在膝蓋上,小小的一團,乖乖巧巧地坐在方凳上。
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嘴角掛著笑,臉上不自覺地露出紅暈。
崔敘腦中又想到自家阿娘的嘮叨,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想來自己真的要考慮一下終身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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