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看了一眼手中的春江山水圖,驚訝道:「竟是他畫的,想不到他竟有此畫技!」
掌柜道:「是的,陳年學問一般,但是畫藝卻是極好的,他的畫往往都能很快賣出去,可惜他名氣不行,畫作也只能賤賣,賺個筆墨費罷了。」
桑榆將畫卷好,插回竹筒里,又托掌柜的尋些粗紙和筆墨,說要回去作練習之用。
掌柜經營書肆多年,自然明白桑榆的意思,笑著從庫房搬出兩刀粗紙。
桑榆挑著筆,眼睛滴溜溜地轉動,眼角的餘光從書肆的門直達對麵茶肆,她似乎想到什麼,裝作不經意地問掌柜,「掌柜的,對麵茶館不開了嗎?」
掌柜順著她的眼光看了一眼茶肆,小聲道:「出了那等事誰敢租啊,劉掌柜只得一個女兒,他有心培養他侄兒接替,可惜還沒養好便出了這等事。劉掌柜死後,他夫人一心想將鋪子買出去,他侄兒倒是心底純良的,跟著她跑前跑後張羅了半天都沒賣掉。」
桑榆便道:「可惜了這個好招牌,只怕老客都要散了。」
「可不是嗎?」掌柜接過她的話茬,「劉掌柜善於經營,這些年攢了不少老客,這幾天來問的都有不少。」
「周學官也是老客嗎?」
「是啊,他與劉掌柜認識有些年頭了,常與國子監的其他學官來里喝茶。」
「其他學官?」
「是呢,就是潘學官和紀學官啊。」
潘學官桑榆認識的,那紀學官估計就是那個被嚇病了的,只是,「不是說潘學官和周學官關係不好嗎?」
「那個說的?」掌柜一臉詫異,又道:「你是說潘學官悔棋一事?那確實潘學官的不是,他素來嗜棋如命,自認棋藝了得,常常說他人棋下的不正,周學官知他性子如此,從不與他計較。」
說起來,掌柜知道這事也是巧合,潘學官性情急躁,遇事講求速戰速決,那日他剛到西市,就看見潘學官幾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揚言周學官悔棋盜棋,其他人都在勸說,周學官也無奈地辯解,可惜潘學官聽不進去,罵罵咧咧地嚷了半天才罷休。
桑榆聽的認真,悔棋一事看似事小,牽扯卻多,潘學官和書肆掌柜各有一套說辭,誰都有理有據,哦,也不對,潘學官到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周學官悔棋一事的真假。
桑榆感嘆,查案真費腦力,還是仵作來的痛快,驗完屍體就可以撂下了。
在書肆耽擱了許久,桑榆才挑好筆墨,忍著痛給了銅板,心裡默默地給桑蓁的晚課安排上了三十張大字。
總要對得起她花出去的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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