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敘分毫不讓,「不可,此事疑點頗多,單是一人之言不可信,況且桑榆是我大理寺之人,我豈可置之度外?」
賀詠才不管那麼多,在他眼裡已經是證據確鑿了,崔敘想護著又怎麼樣?他可不會怕,等柳錦書醒來,他將害她的兇手抓住了,柳家豈不對他千恩萬謝?
他當即道:「崔敘之,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此事輪不到你說話!」
崔敘還沒出聲,門外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哦?我倒不知現在的小子竟如此狂妄,竟敢在我府中拿人?」
崔敘一見來人,連忙行禮,「驚擾了老師,是學生的不是了。」
其他人一崔敘如此,連忙雙手交叉行禮,「見過先生。」
賀詠在崔敘喊宋硯出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妙了,又聽見崔敘稱呼他為老師,連忙跟著彎下腰。
能讓崔敘叫老師的,天下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和孟祭酒並稱為「南宋北孟」的文壇大師宋硯。
當年已經是太子少師的宋硯,在見到崔敘的第一眼就要收他為徒,轟動了整個長安,無數學子紛紛自薦,求宋硯指點迷津,奈何宋硯心似鐵石,放出話來,崔敘之後再無弟子,這才熄了他人的念頭。
如今的宋硯已經閒賦在家,可是他的威望在天下文人中不曾消減半分,連聖人見了都要恭敬幾分。
卻沒想到這裡竟然是宋硯的莊子,更沒想到他和崔敘都在此處。
這樣的泰山之斗,豈是他一個黃毛小子能夠得罪的,賀詠慌忙解釋道:「先生恕罪,是兒莽撞了。」
宋硯雖然告老後被封為「太子太師。」但是他不喜名聲,對外一直被叫「先生」。
宋硯冷哼一聲,他只是見崔敘久不歸來,想著來看看,卻不想聽到這般狂言,「此事我已有所耳聞,既然此事和大理寺有所牽扯,大理寺眾人也皆在此地,那麼就讓崔敘直接查明吧!」
賀詠不甘道:「這,歹人也是大理寺之人,若大理寺接手,恐有不妥。」
宋硯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將他的心思猜的透透的,「這你且放寬心,在我宋硯的眼皮子底下,晾他無人敢有私心!」
宋硯當年就是以剛正不阿、嫉惡如仇而聞名於世,就連太子也曾因為行事不端被他訓拆過,在他的面前,的確是無人敢撒謊。
再加上崔敘是他的弟子,一旦事發,宋硯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
賀詠只能屈服,「既是先生作保,兒不敢不從,那就請崔寺正秉公辦案,待此事完了,兒必然請柳尚書一敘。」
崔敘平靜道:「賀小郎君儘管放心,我定然不會姑息任何人!」
賀詠冷哼一聲,帶著人離開了。
宋硯見他走遠,轉身對崔敘道:「你若要辦案,就在莊子裡辦吧,切記不可亂了心智。」
崔敘心裡明白,宋硯的意思是讓自己藉助他的威望來壓住賀詠,賀詠沒什麼大事,可是他若是將此事捅出去,他背後之人必然會煽風點火將事態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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