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敘聞言,冷哼道:「賀小郎君此言差矣,桑仵作是本寺之人,同為天子門生,意圖對朝廷命官不軌,就是對聖人不敬!」
賀詠很想說一個賤役算什麼朝廷命官。
可是崔敘根本不給他反駁的機會,直言道:「而且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罔顧王法,難不成想謀逆造反不成!」
「你!」賀詠氣的牙痒痒,他雖也讀了許多年的聖賢書,可是要論證起來,他根本就不是崔敘的對手。
崔敘又道:「賀小郎君莫要動氣,還是冷靜一下,聽那犯人怎麼說吧?保不齊賀小郎君要受些牽連。」
賀詠那裡不知道崔敘話中之意,他冷下臉來,抬起下巴道:「那好,我就看看崔寺正要如何給我一個交代。」
崔敘徑直來到桑榆面前,拱手道:「叫桑小娘子……和柳小娘子受驚了,是某安排不周。」
桑榆連忙起身回禮道:「沒有沒有。」
柳錦書也回道:「崔寺正客氣了,是我家中侍衛給你們添了麻煩。」
薛如英早早來到兩人面前,見她們還有說有笑,放下心來,此時又見崔敘這般模樣,忍住心中的好奇心,道:「還好百里寺直回來的及時,聽說那侍衛武功不錯,要是有個萬一就不妙了。」
柳錦書垂眸解釋,「張大山和伍舟是我們柳家武藝最高的侍衛,一直保護我祖父的,此次回長安路途遙遠,祖父擔心我遇到危險,才將他們二人指派給我,不曾想出了這等事端。」
薛如英道:「世事難料,人心不古,好在你無事,也算是塞翁失馬了。」
柳錦書點點頭,重新坐了下來。
等幾人說完,崔敘已經派人將張大山押上來了。
第一百章:緣由
張大山還是一身黑衣打扮,他在被俘後就被關在了柴房,周良才對他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為了防止他自殺,他甚至脫下了臭襪子塞進他的嘴裡。
所以張大山拿下嘴中之物的第一件事就是扭過頭乾嘔,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周良才,想他在柳家這麼久,因為武藝過人,一直是被好吃好喝伺候的,如今落入他人手中,竟然要受這等屈辱,簡直比要了他性命還難受。
周良才卻沒有任何感覺,他這種事做的海了去了,自然不會在意這些,毫不誇張地說,他的襪子還塞過皇子貴人呢。
崔敘同樣無視了這些糟心事,他問道:「有什麼話,你自己招了吧!」
許是因為受到羞辱,張大山一改之前的唯唯諾諾之態,他大聲道:「不知崔寺正是要小人認什麼罪?小人竟不知!」
崔敘道:「既然你不知,那麼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原本想著顧及一下柳家的面子,既然他不要,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張大山一聽,知道崔敘不是受他妄言之人,忙道:「小人、小人只是報仇心切,那個賤人殺了小人兄弟,小人只是想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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