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敘聽罷有些不滿意,目前的幾個人,只有在高淮遠的身上能找到有用的線索,可是現在卻一無所獲,這樣是沒辦法找出兇手的,他問桑榆,「不知桑仵作有沒有其他發現?」
桑榆坦然道:「死者的身上無打鬥掙扎的痕跡,傷十四處,分別在胸前和四肢,致命傷直達胸腔……應該是匕首之類的兇器。」
百里謙道:「如此說來,死亡方式與之前的三名百姓一樣?」
桑榆「嗯」了一聲,「最起碼錶面傷口確實是一樣的。」
崔敘疑惑,「表面傷口?」
「對!」桑榆點點頭,「四個死者的身上都有多處刀口,沒有規律,看起來就是胡亂砍的。」。
崔敘問道:「桑仵作不妨有話直說。」
桑榆輕笑,果然崔敘還是能發現她話中的歧義的,「一個連環殺人犯是很難改變殺人方式的,尤其是這個殺人犯連殺三人都是遵循同一個規律,即亂刀砍死,在第三個死者的身上我看到的是兇手像一個瘋子,只會用刀砍人,刀刀致命。」
她看了一眼崔敘,眼睛折射出一絲不一樣的神采,「但是在高使臣的傷口卻表現的很奇怪,他的致命傷是胸口的一刀,其他的傷口卻很淺,即使沒有這些傷口,他也會因為胸口的傷而死,可是兇手卻像是故意的一樣,在他的身上亂砍了很多刀口。」
崔敘神色認真起來,「第三個死者和高使臣的死亡方式不一樣?」
桑榆道:「是的,以我的推斷,我相信兇手的殺人方式出現了變化,現在的問題是,我無法得知前兩名死者的傷口到底是怎麼樣的。」
其實是有方法的,但是她不敢說。
崔敘揉了揉額頭,他知道桑榆說這句話的意思,無非是覺得殺更夫他們的兇手和高使臣的並非同一個人。
不僅是她,就連崔敘自己都這麼覺得,更夫等人死在外面,而且兇手殺他們的方式也很大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毫不避諱他人,頗有些藝高膽大的意思,
高淮遠死在酒樓,雖說他住的院子戒備鬆散,可是酒樓的其他地方到處都有巡邏之人,兇手又是如何在層層防備下潛入高使臣的書房殺了他的?並且在殺了人之後又順利逃脫?
還有一種可能,兇手就是酒樓中的人,他殺其他三人只是為了製造出恐慌,然後再司機殺了高淮遠,可是這樣又如何解釋被人發現是胡人的?兇手心思敏捷,是不可能讓人看見自己樣貌的,這樣無異於自投羅網。
思來想去,兩個兇手的可能性最大,那麼,又如何能證明呢?
百里謙自然也能想通這些,問道:「如果能證明兩件事並非一人所為,那麼我們就能集中精力查使節團了。」
只要將高淮遠從這件事中剝離出來,他們拿著證據去醉雲樓查案就有了說法,
崔敘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光靠猜測是無法說服阿思藍的,阿思藍等人急於面見聖人,是不會願意在這個時候將事情攬向自身的。
桑榆聽罷,假意咳嗽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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