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景不長,就在他稍微放鬆警惕的時候,意想不到的情況發生了。
這天,阿思藍同往日一樣,同契波將軍等人一道下了樓,早早地等候田少卿的到來。
哪知道後院傳來田少卿的話,說是這幾日實在累的慌,昨夜不慎染上了風寒,身子有些不爽,想休息一日。
阿思藍只能表示惋惜,大興的規矩太多了,他到現在還沒有記全呢,這少一日,就要少學幾遍。
倒是契波將軍很不開心,「大興人就是體弱,這才幾日功夫,就已經病了。」
他們撥汗那國人身強體壯,就算生病了,也能一拳打到一頭氂牛,區區一個風寒,竟然需要臥床修養,這不是體弱是什麼?
阿思藍無奈,他能跟這個大老粗說,是因為他們太難教了,田少卿是氣病了嗎?
田少卿雖然主管的就是這些繁瑣事務,可是契波等人實在太難教了,往往一個規矩需要教上半天,兩國的文化差異著實有些大,一些忌諱、不詳之舉,尤其難以理解。
也不知道田少卿教的是那裡的禮儀,往往一通規矩砸下來,他們聽的兩眼無神,頭昏腦脹。
阿思藍多少還能聽懂些,可是契波這些一群大老粗,卻被折騰的叫苦不迭。
一聽說田少卿病了,他們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總算能躲懶一日了。
他們很想出去透透氣,這段時間,阿思藍一直將給他們困在酒樓,這讓一群在草原上長大的馬背兒郎很不適應,尋著機會就想出去跑跑馬,散散心。
還是阿思藍牢記崔敘的話,將他們拘在了酒樓。
使臣們雖然不甘心,但到底大局為重,只能心不、情不願地呆在了酒樓里。
這時候,貝赫拉姆這個已經」打入「他們內部的譯人,跳了出來,興高采烈地給他們講著長安的繁華盛況。
貝赫拉姆是跟隨田少卿一道入住醉雲樓的,他活潑的性子以及「同鄉人」的加成,讓他在醉雲樓混的如魚得水,頗有些樂不思蜀的味道。
他用華麗誇張的語言和豐富多彩的肢體,表達了一個異鄉人對長安的看法,聽的使節們如痴如醉。
阿思藍見狀,鬆了一口氣,想著還好有這個「同鄉人」,不然,保不齊會有不聽話的偷偷溜出去看戲。
可是阿思藍終究是放心的早了。
就在他一邊喝酒,一邊聽著貝赫拉姆高談闊論的時候,後院有人用胡語大喊:「殺人了!」
阿思藍送到嘴邊的酒頓時散了一半,清冽的酒水潑到了他的衣服上,他顧不得擦拭,杯子一丟就往後院跑去。
這酒樓的後院,住的可是王后殿下和田少卿啊!
不管他們誰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都不是他們能承擔的起的,他們兩個可千萬不能少一根頭髮絲兒!
可惜他的願望落空了。
他剛踏進後院的時候,就聽見一陣「砰砰」作響,院子裡有兩個人打的火熱。
一個人身穿大理寺的官服,應該是保護田少卿的侍衛,阿思藍隱約記得他是叫婁大的。
另一個黑布蒙面的男子,一身胡服,阿思藍一眼就看出,這個人的裝束是他們撥汗那的,他當即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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