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反駁柳夫人,只能眼巴巴地看著百里謙。
百里謙的眼睛在柳夫人和柳錦書的身上停留了一下,隨後朝柳夫人行了長長的一禮,「喏。」
柳夫人點點頭,「我言盡於此,你如今也是一家之主,該做什麼決定你心中有數便好,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
說罷,她轉身對著柳錦書道:「回去給我好好反省!」
然後先一步往府中走去,柳錦書像一隻受了委屈的小貓兒一樣,跟在了柳夫人的身後。
剛走了幾步,柳錦書有些戀戀不捨地轉身,正好與站在原地的百里謙對視了一眼。
她依稀地看見,百里謙在角門即將要合上的時候,薄唇輕啟,對她無聲地說了兩個字。
柳錦書突然就笑了,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在阿蓮的攙扶下慢慢離去。
……
與百里謙相比,桑榆的情況就差多了。
長時間緊繃著的情緒,和落水之後的刺激一下子反應在了她的身上,她在當時就發起了高燒。
崔敘連夜從坊中尋來了大夫替她醫治。
老大夫顫巍巍地把了脈,開了藥,再三叮囑要守好桑榆,一定要想法子將她的燒退下。
薛如英得知此事之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不一會兒就搬來了一大桶冰。
此時宵禁已至,坊里大多數人家已經閉戶了,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麼樣的法子找到這麼多上好的冰塊。
崔敘小心將冰塊用細麻布裹住,然後輕輕地放在桑榆的額頭上降溫,他的動作細心又溫柔,仿佛眼裡的桑榆像稀世珍寶一般。
薛如英守在一側,因為擔心桑榆而遲鈍了的神經終於緩過來一些,她先是看了看崔敘,又將目光轉向昏睡著的桑榆。
然後,她像是突然受驚的猛獸一般張大了嘴巴,「你你,她她?」
崔敘頭也沒回,將薄被往桑榆的身上扯了扯,桑榆身上的衣服在來到這裡的時候就換過了,此時她躺在床上,眼眸緊閉,雙頰因為高燒而泛起潮紅,讓人看心疼又可憐。
薛如英沒能等到崔敘的回答,她僵著身子,伸長脖子,試探地問:「敘之,你是不是,心悅桑桑?」
崔敘見桑榆原本緊蹙的眉眼鬆開了許多,想來是因為燒退了些,他這才淡淡地回答了薛如英的問題,「你不是瞧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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