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敘的心思更為細膩,他看出了蕭寂話中的猶豫,「兄長是否還有什麼疑惑之處?不如說出來與我等共議一番?」
他看的出來蕭寂其實是想說些事情的,只是有不好開口,索性便直接問了。
「被你看出來了。」蕭寂苦笑一聲,無奈道:「其實我並不想麻煩你們,你們初來太原,又是代天巡視,很多事情不參與最好,只是,唉,我終歸還是有些不放心。」
崔敘聞言,臉色正經起來,「兄長但說無妨。」
他在到太原之前就給蕭寂去了信,請他來城中一敘,為了不叫他多心,崔敘只在信里說他們是代天巡視,路過此地停留些時日,若是他方便,就來太原小聚,並未提及其他事。
如今蕭寂主動提出問題,這讓崔敘敏感地察覺出了不尋常。
蕭寂嘴角蠕動幾下,臉上露出幾分掙扎,他猛地灌了一口熱茶,又將茶碗狠狠落下,「也罷,我說出來你們聽聽,若是覺得是我多心了,你們就當不曾聽過。」
在場的幾個人都聽出了慎重之意,崔敘肅聲道:「兄長莫要顧及,實不相瞞,此番請兄長來此,我亦有事相求。」
他說完沖百里謙微微點頭,百里謙站起身,走到門前,低聲對門口守著的周良才低語幾句。
周良才朝裡面看了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百里謙這才關上門,復坐了回去。
這一番動作也讓蕭寂知道他們要說的話也非同一般,他眼神微緩,嘆了一口氣道:「其實,這件事已經在軍營傳開了,算不上什麼秘事。」
蕭寂要說的是一樁怪異之事,他所在的軍營臨近草原,背靠靈州,與突厥遙遙相望,最近的時候兩者不過只有幾里地,動作大點對面都能瞧見,因此多有戰事。
隨著這幾年大興勢威,突厥人漸漸老實了許多,平時也不再挑事,雙方趨於平和,除了偶爾會發生小規模摩擦之外,這半年他們甚至做起了生意。
按道理來說這是好事,可是就在大興這邊舉杯歡暢的時候,軍營里發生了一件怪事將他們的注意力全部拉回來。
起因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校尉,在一場戰事之後自盡而亡,起初大傢伙兒只以為他膽小怕事,想不開所致,畢竟這個校尉平時確實有些懦弱,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也是因為家裡的關係。
可是隨後的半個月裡,又有兩名士兵和一位郎將紛紛自殺,與前一個死去的校尉一樣,他們死亡時面露疑色,眼見瞪圓,似乎是見到了可怖駭人的事。
儘管軍營中的大將軍在得知此事的第一時間就封鎖住了消息,但是這件事還是在將士之間悄悄傳開了,尤其是士兵們,不少膽子小的,嚇的連帳篷都不敢出。
聽到這裡,崔敘手指在案几上輕點幾下,「死因這般蹊蹺,軍營竟無人過問嗎?」
「當然有人提出異議。」蕭寂停頓了一下,繼而道:「我所在的軍營為首的乃是宣威將軍方正韞,其下位乃是中郎將王令,他們都曾私下派人調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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