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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大對上桑榆亮晶晶的目光,眼睛閃爍幾次,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對崔敘道:「我已經打探清楚了,南王自一年前辭去州牧,雲遊四海去了,如今的宣州牧乃是南王世子,而那個季縣尉,聽不良人透露,他似乎是南王世子的妻弟。」

「南王世子的妻弟?」崔敘想了想記憶中那個清瘦的中年人,面露訝異,南王已經年過七旬,南王世子也有五十多歲了,他記得他早已成婚,妻弟竟然這樣年輕?

婁大似乎看出了崔敘的驚訝,他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世子夫人三年前病逝了,現在的世子夫人是續弦,據說才二十來歲,是貌美如花的小娘子。」

這不就是老牛吃嫩草嗎?桑榆撇了撇嘴,二十歲的小姑娘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半百老人,這其中要是沒些想法,她才不信呢。

婁大見眾人神色各異,繼續道:「據說世子是個疼愛夫人的,對其言聽計從,寵愛有加,妻弟不學無術,但還是給他謀了個縣尉的差事,而這個季伯來仗著自己與皇家有親狂妄自大,時常欺壓百姓,做些混帳事,像是沈大夫這樣不經審理、便直接定罪的案子已經是屢見不鮮了。」

季伯來在涇縣的半年裡可謂是過的風生水起,這裡就是他的一言堂,任何事只要他想,他就會去做,從來不顧後果,誰要說教他,他便會將自己的姐夫搬出來壓人。

談明府有心制止,可確實無能為力,為了叫季伯來少做些欺壓百姓的事兒,他對其插手縣衙的事忍了又忍,只盼他會受不了這裡,早日離開。

「既然他在這裡作威作福慣了,怎會輕易離開?」桑榆憤然道:「一味地忍讓只會讓他越來越猖狂。」

她有些後悔在大牢的時候輕易放過談明府了,之前想著好歹相識一場,抓人一事也不是他的過錯,才心軟鬆口離開,現在想來她還是做錯了。

談明府忍耐過了頭,作為一縣父母官,任由季伯來頂著官身欺壓百姓,攪亂律法,當為不恥之行涇,該罰該訓誡的。

「罷了,既然明日藥農屍體就能送到涇縣,那我們就查一查。」崔敘沉聲道:「先將此事了結,若是季伯來不願悔改,那我自然要去南王府一趟。」

南王久居江南,非召不入長安,崔敘也只是隱約記得他的樣子,似乎是個睿智的老者,至於南王世子,他倒是沒有多少印象。

但同為皇族,崔敘覺得自己有必要警醒他們一番。

……

另一邊。

季伯來帶著幾個不良人在花樓里吃酒聽曲,婉轉悠揚的琵琶聲響起,如泣如訴,只聽著便叫人好生愜意。

跟隨而來的不良人一邊享樂,一邊不忘吹噓,「聽說靜娘子素來高傲,只給談明府一人彈琴,現在季縣尉一來,還不是乖乖地聽話?」

季伯來閉著眼,一個嬌小的女郎在給他按壓著肩膀,悠然自得的很,聞言,他睜開一隻眼睛,覷了一眼彈著琵琶的女郎,淡漠道:「青樓女子一個樣兒,都是攀權附貴的,誰的身份貴重就巴結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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