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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敘的眼睛落在那殘破的石塊和石頭上,突然靈光一閃,「是血,血太少了。」

桑榆立刻笑了起來,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樣子,「不錯,正常一個人的血量和他體重有關,像是季伯來的體重,他的血液快占了他體重的一成,也就是十斤左右,你看著地面,血跡集中在這一處,其他的地方卻是沒有多少,說明這裡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他的血流在了別的地方。」

「那會不會是血滲進了土裡?」有個差役問道。

「好問題。」桑榆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問出這個問題,說明真的思考了,「想要知道這個答案也很簡單,只要將土挖開,看一下血滲了多深就知道了,這裡剛剛下過大雨,土地是濕潤的,吸水量並不高。」

崔敘真誠讚嘆,「桑小娘子在驗屍之技上確實造詣匪淺。」

難得崔敘會這麼夸自己,桑榆高興的眉眼彎彎,「知道就好,你們以後可都得哄著我才行,我這一身本事可是幾千年攢下來的。」

她這話可不算作假,五千年的知識和經驗全都在她的腦海里,那是無數人的代代相傳、延續至今的精髓。

崔敘笑著沖她拱了拱手,真誠地表示傾佩。

婁大冷聲道:「可季伯來一死,線索就斷了,殺他的人難道就是帶他離開的那個書生嗎?」

「有可能。」崔敘道:「醫館人多眼雜,不是動手的好地方,若是將季伯來帶出來殺人也是有道理的。」

「也就是說,我們只要找到此人便可。」桑榆道:「會這般簡單?」

這也太隨意了些,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

「不,人就算是他殺的,那也只是一個動手之人,真正要季伯來性命的是他背後的人才對。」崔敘眼睛眯起,「而季伯來的死因則是關鍵。」

「他不是因為水淹涇縣才被滅口的嗎?」桑榆問。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季伯來水淹涇縣,其背後之人想將他一起淹死,可他的命好被自己所救,背後之人為了怕他供出自己,將人滅口,這是說的通的。

「這只是其中一個猜想。」崔敘替桑榆解了惑,「你想,大理寺的侍衛打聽到的背後之人是南王世子,可南王世子是他的姐夫,季伯來一死,他又如何和世子妃交代?再者,南王世子也不會因為一個妻弟而向涇縣百姓尋仇。」

能在一眾兄弟中繼立為南王世子,斷不是那種肆意妄為、因小失大之人。

「你是說有人打著南王世子的名義做事?」桑榆道:「南王世子乃是皇室之人,這些人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崔敘搖搖頭,「許是我想多了,季伯來可能就是被人尋仇殺之,別忘了他在涇縣得罪的人有太多,若是有人藉機報仇,也是有可能的。」

桑榆的眼睛落在崔敘的臉上,眸中閃過幾分思量,「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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