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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方向也是好的。」沈大夫道:「總能抓住兇手的。」

「嗯。」桑榆再次點點頭,默默地喝著粥,白粥填滿了空蕩的胃,只有這個時候,她才感受到原來自己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沈大夫就這麼陪著她,呆呆地看著遠處。

這樣似曾相識的畫面,讓他回憶起了當年他和桑榆妹妹在村裡的日子,每次桑榆帶桑蓁去他那裡施針的時候,桑榆就喜歡這樣坐在台階上發呆,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樣。

沈大夫知道,這是桑榆難受的表現,她很少會發泄自己的情緒,遇到難過傷心時就會蹲在一個地方自我反省,偶爾還會鑽進死胡同里。

沈大夫擔心她會想以前一樣,找個沒人的地方默默舔舐傷口,才想著多陪陪她。

可是今日,他看見桑榆一如既往地發呆,總覺得她哪裡有些不一樣了,她同樣也在難受,可是這種難受不是單純的傷心,而是夾雜了一種哀思和悲痛的堅強。

就好像原本的她是單純地無能發泄,現在的她卻將悲傷壓在心底,撐起一片天。

她成長了很多,沈大夫想,她離開江南去長安的時候還是一個不算成熟的小娘子,回來的時候已經成長為一個女中堯舜般的女郎了。

是因為她終於發現身邊有人陪著了嗎?那個風光霽月的郎君,和她的那些熱情洋溢的友人。

第五百二十六章:左利

「沈阿公,你知道嗎?婁大死的很……很疼。」桑榆捧著空了的粥碗,眼眸低垂,「那些人狠狠地折騰過他,他的肩胛骨被卸了下來,胳膊也被折斷過好幾次,雙腿的關節被敲的粉碎……還有他的五臟六腑是被生生震到移位的。 」

桑榆閉上眼,腦海里似乎看見婁大被折磨的樣子,粗長的棍棒敲擊著他的膝蓋、腳踝、一隻胳膊被殘忍地卸下、扭曲、還有那一下又一下擊打在他胸腔的拳頭。

有人在問他話,用語言去誘惑他、威脅他,可即使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肉,他的雙眼依舊堅定。

直到最後那人不耐煩了,將一把匕首刺進了他的胸腹,在他的身體裡緩緩轉動,匕首沒有刺中要害,只是給他帶來無盡的疼痛。

鑽心噬骨的疼讓婁大額頭的汗水大滴大滴地落下,融入地上的血液里。

「唔。」桑榆的呼吸變的急促起來,突然猛地驚醒,原本懵懂的思緒如撥雲見日一般清晰起來,「是手!」

「怎麼了?」沈大夫見她激動起來,連忙問道。

「是手不對。」桑榆一把抓住沈大夫的袖子,眼睛落在他的胳膊上,喃喃自語,「原來如此,是刺進去的手有問題,傷口那樣的形狀是因為兇手是左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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