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這幾年大興科考、選拔官員,正是在為此做準備,而申藍就是候選人之一。
如今出了這事,申藍想進內閣怕有些難了。
南王府在宣城多年,申刺史怎麼發現不了其中的異常呢?只是他選擇了明哲保身罷了,不過相對的,申刺史家族地位不顯,無力與南王世子對抗,這樣做也無可厚非。
只是到底會讓聖人不痛快罷了。
「話說,你怎麼來了?沈大夫不是叫你多休息嗎?」桑榆轉頭問道。
百里謙的肩膀受了一刀,傷口有些深,昨夜回來的時候,他臉色慘白,意識也有些模糊,還是沈大夫熬了藥送到他嘴裡灌下去的。
百里謙扭動了一下肩膀,坐在了申藍的位子上,「小傷,已經沒事了。」
「不能大意,別叫錦書看了心疼。」桑榆話說到一半,突然好奇地問:「對了,錦書在哪裡?你們不是在一起的嗎?還有周良才呢?」?百里謙眉眼擰了擰,語氣淡然,「這裡太亂了,我便沒有將他們帶來,放心,他們沒事。」
桑榆聽了,也沒有細問,只當是他們被安置在某個地方,「那便好,這裡確實不是個好地方,錦書身子不好,還是莫要再受刺激了。」
「嗯。」百里謙淡淡地應了一聲,正要說話,忽然聽見門口傳來喧囂聲。
桑榆也聽見了,兩人對視一眼,正要起身,卻見兩個人推搡著走了進來。
「你撒手,我不走便是。」崔敘語氣冷淡,恨不得直接將掐在胳膊上的手拉下去。
「不成!」竇玉成絲毫不肯妥協,拽著他來到了偏廳里,「那裡有那麼多都尉,還有申藍在,你何必守著?」
「敘之,你回來了?」桑榆欣喜地迎上去,上下打量了一下,見他並無大礙,鬆了一口氣,見兩人姿態頗為奇怪,「你們這是…… 」
竇玉成兩隻手抱著崔敘的一隻胳膊,像是長在了他的身上一樣不肯撒手,而崔敘則被他拖住,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
桑榆分明在他眼中看見了「殺意」,那一種很熟悉的、龜毛又小氣的記仇樣子。
「兄弟,這事可不賴小爺。」竇玉成見桑榆表情微妙,連忙鬆開手,解釋道:「這個人身上受了傷,還死撐著在處理事務,你得好好說說他,小爺說不叫他傷到一根毫髮,但他這是自找的…… 」
「你受傷了?」桑榆哪裡還聽進去其他話,對著崔敘上下其手。
「我沒事。」崔敘含笑抓住了桑榆的小手,「只是被劃了一下,已經不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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