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一驚,先不說南王自戕一事,但是叫自己過去確定一下就包含了許多意思,他是在懷疑南王自戕之事有問題嗎?
這些話桑榆並沒有機會問出口,很快便隨著崔敘趕去了南王別院,也就是南王和魯王被囚之地。
崔敘帶著人剛進到別院裡,就見聖人從一間正廳里走了出來。
「見過聖人。」崔敘等人行禮。
「嗯。」聖人擺了擺手,示意崔敘不必多禮。
他神色自若,面冷如霜,看不出一絲悲痛和驚訝,倒是他身後的薛國公不動神色地對著崔敘搖了搖頭。
崔敘心裡一驚,想來南王怕是不好了。
果然,下一秒,聖人開口了,「崔寺正,南王薨了,留下了認罪書,言明所有的事由他一力承擔,罪不及他人,你如何看待?」?崔敘已經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不卑不亢道:「既是如此,當以天下大局為重。」
「不錯。」聖人滿意地點點頭,「他用死士令牌換了南王府一脈的生機,朕答應了,百姓不能再受罪了,那枚令牌值得。」
「聖人宅心仁厚,乃是天下萬民之福。」崔敘道。
聖人聽了,突然嘆息一聲,將袖中的令牌取出,遞到薛國公的面前,「薛國公聽令,你即刻啟程前往洪州,平定匪軍之亂。」
薛國公立刻半跪在地上,「聖人,某此行江南是來保護您的安危的……」
「無礙。」聖人不耐煩地揮揮手,「這裡有崔敘,有金吾衛,朕能出事不成?眼下解洪州之危要緊,你速速去辦,不能再等了。」
薛國公低頭一想,眼神飄忽了片刻,鄭重道:「喏!」?他素來以大局為重,眼下確實是最好的人選,他帶兵多年,軍威甚重,有他出馬,想必那些匪兵的戰意會消散不少。
薛國公不做猶豫,接下命令之後便出發了,臨走時對崔敘遞了個眼神,叫他千萬要保護好聖人。
崔敘微微點頭,示意自己記下了,不必薛國公說,他也知道該怎麼做。
待到薛國公離開後,聖人抬頭看天,太陽已經高高升起,清風送來花香,夾雜著枯木燒焦的味道,新生和破敗在風中交匯,像極了聖人矛盾的心裡。
「敘之,朕已經想好了,既然南王已經認罪了,朕便將南王一脈從皇室中出除名,從此以後,南王子孫永世不得科舉,與庶民無異。」聖人淡漠開口,「他背後的事朕不想再追究了。」
桑榆在崔敘的身後暗暗吃驚,這個懲罰不可謂不重,剝奪了皇室的身份,貶為庶民,對從小錦衣玉食、以皇室尊貴為榮的南王一脈來說,簡直是從天上跌落地獄。
而永世不得入仕,也就等於剝奪了他們進入朝堂的機會,說明他們連翻案的可能都沒有,這是要南王一脈從此消身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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