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清笑道:「還是先辦好差使為上,王爺可想好如何視察民情了?」
李知珉道:「朝中這陣子亂得緊,有些人病急亂投醫,連我這裡都來拜上了,只往門上遞牌子請見,這些里的老油子,一不小心就栽了他們的道,母后索性和父皇討了個差使,讓我出來散散心,避開京城這渾水。只是這大冷天的巡視封地,實在有些吃不消,倒是叫你們跟著我吃苦了,父皇不會太苛責的,到時候讓冀州刺史找幾個能幹的書吏,寫好奏章就是了。」
竇清有些不贊同的:「談什麼苦,姑母也是為了王爺好,王爺還是上點心的好,難得的體察民情的機會,王爺在宮中不知民間疾苦,如今正合多看看才是。」
邵康看竇清又要長篇大論說道理,忙笑著居中轉圜:「常年在京里,還真有些好奇冀州如何,竇大人如今也在六部任職,了解那邊的地方官任職情況?」
竇清皺了皺眉頭,一本正經的臉上難得露出了不屑:「冀州刺史彭定楓,是個奸猾小人,一邊和嚴蓀的學生拉攏關係,一邊又在東陽公主門下卑躬屈膝,八面玲瓏,正人君子都恥於與他為伍。」
邵康笑吟吟:「左右逢源能做到地方大員,那也是有幾分本事……」
正說話時,馬車忽然劇烈抖動了下,趙朴真正在一旁斟茶,身不由己地向前撲倒,旁邊正和竇清邵康說話的李知珉忽然手一伸,將她扶住了,但手裡提的銀壺卻向前一傾,壺中熱水盡倒在了前邊李知珉袖子上的毛皮邊上,趙朴真啊了一聲十分懊惱拿了自己的帕子去擦。
旁邊邵康與竇清也都嚇了一跳忙問:「王爺可燙到了嗎?」「可要換衣服?」
李知珉卻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袖子道:「無事,冬天穿得厚,並沒濕到。」又問邵康:「彭定楓今年多少年紀?」
邵康道:「倒有四十多了……正是年富力強之時。」
竇清道:「可惜心機都花在旁門左道上,無益於社稷。」
邵康又說了些官場典故,竇清則時不時忍不住規勸自己這「不務正業」、「執迷不悟」的表弟幾句,看在心知肚明這次另有任務的幾人眼裡,倒覺得好笑,趙朴真心裡也覺得怪,按說竇清應該算得上是王爺的自己人了,這次出差也是皇命,為何偏偏就瞞著他呢?
晚上到了驛站歇息,趙朴真替李知珉鋪床之時,聽到文桐輕呼:「王爺您這手怎麼紅了一塊?」
趙朴真轉頭去看,視線與李知珉碰上,他卻迅速低下眼皮,將手收回袖內,淡淡道:「沒什麼的,明天就好了。」
趙朴真看他眉眼低垂依然仿若無事,心裡五味雜陳,也不知是什麼滋味,將被褥匆匆鋪好,等李知珉睡下後,回了房裡,這一夜大概是白天太累,驛站床蓆太差,又或是屋外的風嗚咽著吵了,她翻來覆去的直到天快亮才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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