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山卻多了個心眼,尋了個空請陸刺史吃新鮮魚膾和上好海味。
陸佑庸揚了揚眉毛,居然也有些難以相信:「那男子然後就離開了?」竟然千里迢迢從洛陽趕過來?這……女子果然如此重要嗎?還在羊城嗎?來羊城為什麼沒有和自己這邊通個氣?
白素山道:「據拙荊說是的。」
陸佑庸沉吟了一會兒笑道:「你看那趙娘子學識如此,也就知道她出身非凡了,想來她的相公,自然也不是普通人,不管怎麼說,這對令愛來說,也是好事嘛?這立刻就要秋闈了,今年可是男女同考一份卷子,我聽說隔壁州縣都有恥笑我們的。」
白素山道:「鼠目寸光之輩,自然不如大人高瞻遠矚。」
陸佑庸卻目光閃動,早已沒了心思聊天,心裡想著得立刻找人去公孫鍔那邊探探,一邊又和白素山敷衍了幾句,散了宴卻迫不及待的去找了公孫先生問,得知王爺已趕回洛陽,微微有些悵然:「怎的趕回去那麼早?」
公孫鍔有些看不慣陸佑庸那一副忠犬樣,嘲道:「你家王爺趁著皇上秋狩之機千里迢迢跑過來就看一眼兒子然後又千里迢迢跑回去,可以說十分不智了,若是還驚擾地方,見你一面,不知還要惹出多少干係,他一貫縝密細緻,如今越發有昏君的派頭了,聖人有情無累,他這樣下去,我看大業難成。」
陸佑庸捋著鬍鬚:「你不懂,性其情方可為聖,咱們主上,大有可為啊!」他十分欣慰的樣子:「這麼說,這位還真是小王爺了?你怎的不早說!住在這兒實在太不安全了。」
公孫鍔看了他一眼,不想告訴他他才在街頭出現,這裡就已收到了消息,整條巷子如今猶如鐵桶也似。
陸佑庸仍然十分喜悅:「前兒我接到太子妃有喜的消息,還在想王爺危險了,如今看來,咱們王爺這上頭,也很是有福啊!實打實的嫡皇孫!太子妃肚子裡頭的那個,還不知是男是女呢。」
公孫鍔若有所思:「太子這些日子似乎很活躍,崔氏那邊也在替他造勢。」
陸佑庸道:「是,前些日子先是支持女科的開設,今兒又得了消息,說是萬言上書朝廷,痛陳如今稅法弊端,要改稅法,想改成春秋兩稅制,一律按田產多寡來收,而且要各州縣全折合成錢幣上繳國庫。剛打過突厥,朝廷如今窮得叮噹響,他這招,應當是想從地方收些稅到中央,充實國庫,雖說對我們州縣來說不是啥好消息,但憑良心說,這稅法還算得上是利國利民的。」
公孫鍔訝異:「租庸調製雖說是積弊已久了,但他動稅制,怕不是要得罪世家,如今田產都在各地世族豪強手裡,之前按丁徵稅,世族占了莫大便宜,如今要按田產收稅,世族們第一個不依,崔氏也依著他?」
陸佑庸道:「皇上並沒答應,但朝廷官員們個個都覺得太子十分英明,很是支持他,如今文人們都十分擁戴他,儼然是曠世明君的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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