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槍對射什麼的琴酒都不會怕,就怕像上次那樣——這個瘋子沉默著掏出了鎖鏈,像個正常人那樣杵在他門口,擺著正常人的表情在笑,卻做出了普通瘋子都不敢做的事情。
可等了好一會兒,琴酒都沒等到白神訊的反應。
面前的青年垂著眼帘,眼神明明盯著琴酒卻又毫無波瀾,像是在發呆。
琴酒開始好奇他又要做什麼了。
其實對於他那個分手的念頭來說,他甚至不應該再回白神訊這裡了。
琴酒也沒什麼不能丟棄的生活用品,人走了就相當於離開,可是他還是回來了。
白神訊現在腦子裡也在回想之前發生的事情,他發現自己現在的腦子保持著一種神奇的狀態,他恨不得立馬讓琴酒失去從他這裡離開再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的能力,心中卻又知道這其實屁用沒有。
琴酒的眼神他也注意到了,琴酒在等著他的表現。
那他該怎麼做?
無論他怎麼做都沒辦法撼動琴酒的想法是嗎?
他明明就很清楚的,琴酒是誰也馴服不了的惡狼。
狼就應該飛奔在草原山林間,渾身鮮血淋漓也無所謂的戰鬥到最後一刻,最後要麼曝屍荒野要麼被啃食乾淨,天生與那被馴化了的親戚能得到的溫暖無緣。
那獵人在拿出陷阱和繩索準備抓住野狼時,也不會對獵物產生感情吧?
其實白神訊只是圍繞在這頭野狼旁邊的另外一頭嗎?
這些想法只是電光火石間發生的,很快白神訊的念頭就統統被另一個想法取代了。
「那個傷,現在是不是還挺疼的?」白神訊輕聲道,「早知道不祝你一路順風,祝你保護好自己得了。」
琴酒:「……」
他看到白神訊來到他身邊,那雙紅色的眼睛裡現在有的竟然真的只是純粹的,一種有些疲憊的擔憂。
琴酒本來想說這種祝福什麼的,又不可能真的有什麼用,換來換去自我安慰罷了,但他最後也沒說出口。
白神訊伸出手仔細檢查了琴酒的繃帶,確認一切包紮正常後稍微鬆了口氣,抬頭問道:「傷勢怎麼樣?」
琴酒移開眼神:「只是一槍,過兩天就好了。」
白神訊在那心疼琴酒,他知道琴酒不在意這種事,但他自己心裡忍不住這是另一回事。
白神訊看著繃帶,苦笑一聲:「說的真是輕鬆啊。」
想像中的崩潰和發瘋的場景一個都沒有到來,白神訊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他只是默默順著沙發滑下去,坐在了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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