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哥。」
很輕的聲音,在叫他。
時星野側過頭,脫口而出:「你倆到底聊了什麼?!」
林溪:?
誰?
時星野頓時想給自己一下,內心懊惱,臉上卻試圖維持住不動聲色:「你叫我幹嘛。」
林溪茫然地看著他——
搞忘了。
時星野乾咳兩聲,轉移話題:「寫作業要專心,不要隨便說話……」
一個學渣,教訓起別人倒是很得心應手。
林溪點點頭。
又寫:【可是作業寫完了。】
林溪歪著頭想了想,高高興興地反問:【你呢?】
時星野:……
今天流年不利。
野哥不適合開口。
做完作業的林溪,撓了撓頭,還是沒把那個忘掉的話題想起來,索性先把它放一邊,抽出物理書,安安靜靜地看了起來。
時星野憋了一局遊戲,還是沒憋住。
他狀似無意地說:「你對成績不好的學生……怎麼看?」
林溪:?
好奇怪的問題啊。
他又不是老師,他一般都不看啊。
但時星野不死心地看著他,目光像是執著得非要一個答案不可。
林溪想了想,低頭寫:
【沒關係呀。】
【我尊重所有人的差異性。】
林溪是真的這麼想的,但是奈何時星野自己心態失衡,硬是認為「差異性」這三個字,蘊含的意思是「智商」。
——我尊重智商差異性。
時星野憋屈地糾正:「我不笨。」
林溪:……
我知道?
他愣愣地看向同桌,難以理解今天的話題,為什麼總是這麼奇怪。
但時星野沒再說話。
他只是好像格外不開心地打起了遊戲。
*
夜色如水。
風吹雲過,連月光都變得更加的黯淡,正是午夜時分,整個世界都務必的安靜,唯獨某個房間裡,被夢魘困住的少年,不安地鎖緊了眉頭,連偶爾吐出來的夢語,都格外的沉痛。
「別走……要走的話……帶上我……」
悲傷的情緒,像是潮水般在房間裡漸漸浮動。
「我不是!」
時星野一身冷汗地從床上坐起。
隨著理智清醒,夢境的畫面漸漸遠去,連他自己都記得模糊。只是隱約還知道,他大概是夢到他媽了。
不是第一次夢到他媽離開。
但這兩日的煩惱,像是徹底入侵了夢境,讓這一點離別的意味,又成了新的意象——
他和林溪的距離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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